今天不知為何,她覺得他是真心的。
因為她窺見過他內心深處的脆弱,見到了旁人沒見過的另一麵。所以她開始覺得,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表麵上的冷漠嚴峻隻是他用來保護自己的偽裝。
在林淺出神的時間裡,傅聿川不知從哪拿出來一條純銀複古的鏈條墜子。他遞給她,“墜子裡安裝了納米追蹤器,可以作為裝飾品戴在身上,也可以放在口袋。”
李青行凶的事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她懂這條鏈子的意思。
不是監視,而是日後萬一遇上什麼事,他可以隨時看見她的位置,第一時間趕過來。
林淺伸手接了過來,這個吊墜有點老舊了,看著好像是二十年前的東西。瞧著樣式小巧,設計也精致,又是他的一份好心,林淺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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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邁巴赫從榕城醫院駛離。
司機開著車,宋衍之同傅聿川坐在後車座。宋衍之躺在座椅上刷手機,調侃道:“那個保佑你平安的墜子你隨身帶了二十年,就這麼輕易送給林小姐啦?”
準確來說是21年。
21年前,年僅七歲的傅聿川喪母。那個雨夜,有人及時搭救了小聿川一把,才沒讓雇傭兵得手。對方護著他,直至警方趕到才離開。
不清楚是誰。
那人隻留下一條墜子就離開了。
說那條墜子開過光,是個平安符,贈給他保平安。幾十塊錢的東西,傅聿川珍重了二十年。現在給了林淺,想讓神佛多庇蔭林淺一些,讓她平安。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宋衍之又說:“昨天晚上我準備的好幾支鎮定劑都沒用上,看來以後傅總都用不上鎮定劑了,我丟失了一個從中謀取暴利的財路。”
傅聿川沒理他。
偏偏宋衍之又是個不正經的人,他硬是湊過去,嬉皮笑臉:“我有個疑問,是注射鎮定劑爽,還是躺在林小姐懷裡爽?”
“以後用不上鎮定劑藥水了,傅總會不會懷念啊?被林小姐抱著也會膩吧,下次神誌不清的時候再用用我唄,老主顧份上,鎮定劑八折賣你。”
傅聿川睨了他一眼。
宋衍之立馬閉上了嘴,轉過身拿後背對著他。隻要他看不見傅總淩厲的眼神,他就能當這個利劍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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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在榕城醫院待的第一天,她收到傅家統一發出的邀請函:“5月9號在半壁江山會館舉辦壽宴,傅家女主人唐千蘭50歲大壽。”
操持人:傅聿川。
消息一出,圈子裡的人都說傅家二公子孝順。才認祖歸宗五年,不僅帶領傅氏集團邁向國際大財團行列,百忙之中還照顧纏綿病榻的父親,又為名義上的母親大辦壽宴。
唐千蘭的親兒子都沒他孝順。
小兒子傅陽能理解,畢竟才經曆了恐怖的綁架行凶,孩子心裡有陰影走不出來,還在榕城醫院休養。可是那居住在澳洲的大兒子,怎麼也一點表示都沒有?就知道在外頭享福,母親大壽都不回來一趟?
林淺在榕城醫院的第二天,看到圈子裡的消息,說唐千蘭在壽宴上發金條,凡是到場的賓客人手一根。因為她心情好,她的大兒子傅達在澳洲分公司完成了一個拖了兩年都沒做成的度假村開發項目,這個項目當初傅聿川親自去澳洲都沒談成。
林淺在榕城醫院的第三天,傅家家族群裡發布通告:“傅達副總在談項目過程中,與需要拆遷的原居民發生衝突,意外失足墜落高樓。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轉入重症監護室,性命暫時無礙,但高位截肢,終身癱瘓了。”
林淺在榕城的第四天。
她今天起得早,八點鐘沒到就醒了。
掀開被子下床,脖子上的純銀吊墜項鏈隨著她起身的動作小小地晃了幾下。
林淺看了眼臥室花瓶裡那束白荔枝玫瑰花,先前她還說VIP病房的待遇好,護工會準備鮮切花。這個待遇似乎不是每天有,隻那天她醒來看到這束玫瑰,這幾天都沒有來更換過。
走出臥室。
邁出的步子還未踏實,林淺便頓住了。
傅聿川在客廳裡,他拿著一束新鮮的粉佳人玫瑰,插放在一個新的花瓶裡。而後又收撿了沙發上她昨晚蓋過的毛毯,她的外套,疊好放置整齊。以及她的水杯,他給杯子挪了位置,從桌子邊角挪到桌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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