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了幾秒鐘。
悄無聲息地閃過些許尷尬。
林淺踮腳瞄了眼舉高的手機,快速摁滅了屏幕,轉移話題擼了一把芝寶的腦袋,說明天得空了給它買新的貓貓罐頭,一邊說一邊邁開步子走去玄關,換了鞋身影便消失在大門口。
其實。
傅聿川壓根沒看清那是什麼。
漆黑一片的畫麵。
也可以說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她手機上,而在於宋衍之說的“哄哄她。”
聽著外頭瑪莎ca
io走遠的聲響,傅聿川低頭看懷裡的貓咪,他抱著她折返客廳,坐在林淺平時喜歡坐的地方“生氣的女孩子該怎麼哄?”
“喵~”
“她是在生氣我們去年分開的事,還是在生氣昨天晚上?”
“喵~”
“隻會喵喵叫嗎?”
芝寶“?”
貓咪昂起腦袋瞅了他一眼,利索地翻了個身從他手上跳了下去,邁著四條小短腿跑進林淺給它專門搭建的小窩,寧願睡大覺也不想理睬他。
這邊。
沒了貓咪,傅聿川抱上林淺日常躺靠的那隻抱枕,上麵還留有她身上的清香。他點開手機瀏覽器,在百度上搜索“妻子生我氣了怎麼辦?”
幾百條帖子。
他逐一點了進去。
有人說買點小禮物送給她,有人說做點好吃的,還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說他妻子要找個不會讓她生氣的老公,他馬上就要變成前夫哥啦。
夜深了。
南家宅院。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府邸正門的大紅燈籠被風吹起,屋內照明燈長亮。
祖孫兩人隔著桌子相對坐著,各執一方棋子。
林淺在青城跟老爺子同住了一年,棋藝比起去年在醫院時精湛了不少。前兩把還是被將軍,第三局終於贏了。她高興之餘瞥了眼牆上的鐘表,顯示晚上十點半,這三局棋下了一個半小時。
南老注意到了她的神情,道“夜裡行車不安全,今晚在這住下吧?”
林淺回“段希開車技術蠻好的。”
“你就是惦記著梨園彆墅的某個人。”
“逃不過您的法眼。”
“傅聿川二十九歲的人了,夜裡還怕黑要人陪呀?讓他一個人待一個晚上沒事的,今夜住在爺爺這,明天爺爺陪你去試完衣服再讓他接你回去。”
“他不喜歡雨天的夜晚,下次天晴了,我和聿川一起來看望您。”
“今晚他怎麼不來?”南老問。
“昨天我們去紅梅山莊露營,他喝醉了。夜裡他身體也不太舒服,流鼻血了。今天上午我從齊特助那得知他近期的工作安排,又要出差。所以我就擅自做主讓他今天休了個假,把他關在家裡休息。您知道他那個人的,他不愛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