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處理完畢,這流光回到左胸傷口處,現出本相,竟是一塊刻有金龍圖案的玉佩(書中暗表,是造化玉蝶,能隨時變化各種形狀),這塊玉佩將傷口掩住,慢慢融入血肉中,變成一胎記狀。
也虧了是氹叔這位渾愣人給張顯包紮,換做彆人,還不大驚小怪,可是氹叔也不知眼神不好,還是怎麼回事,反正這主就那麼抹上傷藥,繞圍著張顯身體包了厚厚的布條,算是包紮完了,換藥時打開布條,抹上藥,在包上,他就楞沒看出張顯前後傷口已不見了,張顯要是不出現異常狀態,就靠這主救治,不死也得被他弄死。
不管怎樣,張顯還活著,而且漸漸蘇醒。
“這是哪裡啊?”
感覺頭昏腦漲,身體酸痛,試著運行周天,發現經脈不暢,多處堵塞,張顯大驚;
‘自己修煉無名功法二十多年,以是煉氣化神境界的心動期,師父仙去,後續功法找不到,一直停滯不前,這次去天山訪友,遇到一位蒙麵女俠,兩人鬥出火來,結果雙雙跌入懸崖,難道身體竟然損壞到這般程度?’
張顯感覺自己是躺在馬車上,他還沒意識到穿越了,而荒域的車軲轆,可都是木製套著鐵圈,也沒有減震,行駛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顛簸得很厲害,雖然身子下麵墊著厚厚的棉被,可也讓他很難受。
“這是哪裡啊?”
“啊!公子醒了。”
終於有人聽到了他的聲音,車門簾被人打開,一股輕柔帶著泥土草香氣隨風湧進來,張顯深吸一口,感覺非常清爽。
“你們呃!”
張顯剛想問問這些救了他的人是誰,應該先謝謝人家,救命之恩暫時不能報,禮節得先做到。
可是一張口,卻被車門口出現的人給雷住了。
“碰上拍古裝戲的了?”
探進半個身子的是氹叔,大腦袋上平巾幘,青布長衣,腰紮寬皮帶。
“公子終於醒了,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氹叔放下簾子,車外就響起他的大呼小叫,還有雜亂的兵器和甲葉子碰撞聲。
“呃”張顯懵了。
靜默良久,然後稀裡糊塗吃了氹叔送來的飯,雖然感覺很餓,可也沒吃出來什麼滋味。
“公子,不要亂動,扯動了傷口就麻煩了,你先休息,過會再給你換藥。”
氹叔拿起木匣嗖的縮回大腦袋,門簾又放下了,馬車又開始嘎吱吱行走起來。
等氹叔再次停下馬車,準備換藥時,張顯以徹底明白了自身處境?
“氹叔,不用換藥了,公子我要休息一會。”
“噢。”氹叔也不爭辯,縮回身子放下門簾,趕車去了,讓這麼個粗心大意之人伺候重傷者,唉!!。
張顯靜靜的躺在車裡,他要徹底捋順腦中那紛亂的信息,可是意念進入識海,就頭痛欲裂,他強忍著,因為他必須儘快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應該是夜晚了,車停了下來,外麵雜亂的聲音漸漸平靜,隻能聽到遠處有輕微的腳步聲,應該是負責警戒的人在巡邏。
張顯擦去臉上的汗水,神色漸漸平靜下來。
他接受了這個事實。
穿越了,軀體是異界和他同名同姓人的,他不知道什麼原因,恰巧在這人就將魂飛魄散時,侵入他的識海,並融合了他的殘魂,主導了這具軀殼。
他來自地球,自幼隨師父慈航道長修煉,家住濟南,曾當過兵,退役後下海經商,後來當過武館教練,師父仙去後,他放下一切瑣事,開始雲遊天下,是尊師命尋找無名功法另半部,師父給他唯一的遺物就是龍紋玉佩,師父說另外半部功法被他遺失了,如果能找到一枚鳳紋玉佩,就能得到那半部功法。
雖然沒報多大希望,可是尊師命,也得去嘗試尋找,結果在天山遇到一位蒙麵女俠,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女俠就好像與他有仇似的,鬥得激烈處,不慎兩人都跌下懸崖,
醒來就到這裡了,有原主人大部分記憶,他知道現在的處境。
處境極為不妙,可謂極度凶險。
驚懼、驚駭、驚悸傍徨迷茫等等詞彙,都不足以形容張顯的心情,穿越這奇葩的事都能被他趕上,穿越了也可以,體驗重生,多了二十八年的經曆,可是人家穿越不是王侯子嗣,就是皇帝的寵兒,最次的也有個好身體,可自己穿越怎麼這麼悲催啊。
那一劍差點讓他再穿越回去,外傷現在包著不清楚啥樣,可內視發現他不但損失了很多精血,而且那一劍的穿透傷的確很嚴重,現在被一股奇特的能量修複著,但是這股能量就要消耗殆儘,想恢複如初就得靠自己。
想了一夜,張顯想通了一切,也有了之後的打算,天亮時他叫來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