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網羅些罪名把王允一家全殺了,雖然朝臣都覺得王允冤,可這事也好解決,過後找個替罪羊,蘇遝一推六二五,再給王允平反,掉幾滴眼淚,這事就揭過去了,可是現在
蘇遝懷疑張顯有些勉強,懷疑王允卻又沒有一點跡象,這事不能張揚,蘇遝唯有心神不寧的吩咐韋弗注意相國府和張顯,他有種感覺,這事八層同王允有關係,可苦於沒證據,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兩天後,韋弗來找張顯,傳蘇遝口諭;王上詔見張顯進宮議事。
蘇遝同張顯會麵後,盯著他的人少了不少,張顯也離開驛館住進逍遙樓,逍遙樓不但是酒樓還備有客房,後院有道暗門,隻要舍得花錢,通過暗門直接就能去找姑娘。
張顯可不是來找玩這些,他在這裡是辦正事的,他同韋弗借了不少錢,來這裡是方便結交名人異士,宴請達官貴人,也就是拜四方,說白了是蘇遝暗裡交代張顯賄賂他的官員,張顯哭窮,也是真沒錢,蘇遝讓他找韋弗。
用蘇遝的錢賄賂蘇遝的官員,張顯樂不可支,但也要真正做好,不堵住這些人的嘴,蘇遝還真的很難在支持張顯,得到蘇遝暗許,張顯半個多月周旋在南蘇裡國各大佬之間,跟這些人精打交道可不是件輕鬆的事,但總算是取得了預計效果。
當然這些交際或者說交易都是暗箱操作,知者甚少。
離中秋還有段時間,張顯準備回趟順儀城,蘇遝給了張顯很多急需之物,稍作準備,一行人離開了巴蘇城。
張顯派人帶著國王的密旨先行回了順儀城;北方三城,每城撥給順儀城半年三千人的糧餉。
蘇遝很大方,張顯也很滿意。
離開巴蘇城時張顯身邊就剩氹叔和十個護衛;童奎他們在陀蜂寨沒回來,嚴文煥跟了王禮,肖揚要去幾人幫忙。
在巴蘇城這一個多月,張顯明裡養傷悠閒,暗裡卻是忙的焦頭爛額,一切安排妥當後,在回順儀城這段時間他決定放鬆一下,遊山玩水順便辦點不大不小的事。
天陰沉沉的,沒有風,悶熱。
張顯找了個樹林讓大家下馬乘涼,傍晚涼快些再走,眾護衛散開警戒,卻被張顯阻止了,暫時沒必要,讓他們儘管休息。
張顯接過氹叔遞過來的布巾擦了臉上的汗,隨口對氹叔道
“唉也不知道文輝那裡怎麼樣了?但願到時候他會給我一個驚喜,童奎那也不知道明禮派去的人到了沒有?”張顯對駝峰寨很重視,不但派人通知薛明禮,還讓羅燁督促。
“公子,這個我不知道啊。”氹叔瞪著眼尷尬道,這也不怪他,他本就是個粗人,對這些事不理會。
“不怪氹叔,唉,現在你家公子就是缺人才呀,文輝去了東海,童奎又在駝峰寨,文煥唉。”到了要做大事時張顯不由感歎缺人,是太缺可用之人了。
“隊長那裡沒問題,我們那個隊大部分人都被隊長帶走了,有他們和隊長配合,就是一千人也奈何不了他們,童伍長他的能力有些屈才了。”
“嗯?”張顯驚訝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位吐字清晰的護衛“你叫什麼名字?”
“回公子,我叫馬奇。”馬奇個不高,長的很清秀,像個文人。
“馬奇,你是哪裡人,家裡還有什麼人?”
”家在坎塢,家裡以沒人了。”馬奇黯然道。
“你在斥候裡什麼職責?”
“鷹奴。”
“可你的鷹呢?”
“我的鷹”馬奇提到自己的鷹不由露出痛苦之色,張顯明白,鷹奴的鷹就像戰將座下的馬,馬沒了雖然對戰將影響很大,但是在軍中戰馬都是訓練出來的,換一匹熟悉一段時間就行,可是訓鷹,特彆是信鷹那可是不容易的事,而且信鷹和主人感情至深,馬奇的信鷹很可能以犧牲了。
“你的鷹如果回不來,到順儀城後讓薛明禮給你找幾隻最好的,你就留在我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