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務怕是完不成了,兩條路;生或死,給你五息時間考慮。”張顯轉身背對那人,手中鐵劍隨之消失。
“噗呃”
“噗通”
不用回頭,張顯知道那個殺手的選擇,心中歎息一聲,轉過身來,那個殺手雙手倒握著短刺,跪伏在地上血流滿地已經自殺。
“氹叔,去請叔祖。”張顯想想,略一猶豫,但是這事總該得解決,看了眼聽到動靜趕來的氹叔苦澀道。
“這好吧,鐵頭你們幾個睡死了。”氹叔驚愕過後轉身出去,隨即傳來他的怒吼。
“公子這這”睡得正香的鐵頭等人,被氹叔一嗓子驚醒,慌忙來的張顯寢帳,眼前的情景驚得他們駭然失色。
“你家公子沒事,再點幾盞燈,你們退去吧。”張顯沒有責怪他們,一會張老怪來,有些事還得讓他們回避,不然以張老怪的秉性,知道的人多了,臉麵過不去,惱怒之餘事情就沒有回旋餘地了。
“可是”
“好了,你們去四下轉轉,搜尋一下,看還有沒有餘黨,但不要靠近這裡。”
“偌。”鐵頭幾人臉色不好,身為公子貼身護衛,沒能發現刺客,沒有做到保護公子的職責,失職之罪公子卻沒追究,可他們心裡非常愧疚,幾人退出,打起精神搜索警戒。
張顯深夜有請,張老怪知道有大事發生,急匆匆趕來,一進張顯寢帳,濃重的血腥氣撲來,張老怪不由心裡咯噔一下,幾步搶到張顯跟前,緊張萬分的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邊。
“虎兒,傷著沒有?”張顯一愣,腦中忽然閃現一個畫麵,一位老者耐心手把手在教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寫字習武,原來張顯還有個乳名小虎,而這個乳名現在大概就這位叔爺能叫出來,一股濃厚的親情湧出,張顯鼻子一酸,差點流淚。
“爺爺,虎兒沒事。”張顯有些哽咽,張老怪的心思絕無虛偽成分,出自內心的關懷。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氹你個混蛋東西,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我”張老怪真急了,回頭一腳把氹叔踹了個滾地葫蘆,抄起一個木凳就要砸過去。
“爺爺,這事不怪氹叔,我早就發現他們了,氹叔不是他們的對手,我拍傷著他們,將他們趕出去了。”張顯趕忙拉住張老怪,不然這一板凳下去,氹叔就去了半條命。
“哼我把你放在虎兒身邊就是保護他的,可是你回頭在收拾你,還不叫人把這裡收拾一下。”
“爺爺,先不急,三個刺客自殺一個,被我踢死一個,還有一個被我點了穴,請您老來是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得到些什麼?”
張顯委婉道,其實張顯就是想請張老怪來做個見證,他已經猜測到了事情的真相。
“恩這可不容易,這些家夥都是死士,不容易撬開他們的嘴。”
張老怪眉頭緊皺,這個世界沒有點穴這種武技,也沒這個說法,但是張老怪也沒留意張顯這個說辭。
“氹叔,麻煩你把這家夥嘴撬開,把他最後那個槽牙摘掉。”
見氹叔那個狼狽相,張顯有點忍不住想笑,這位莽漢就怕張老怪,快五十歲的人了,時常被張老怪收拾的很慘,卻連屁也不敢放,其實張老怪拿他當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因為氹叔天性粗莽,頭腦簡單,張老怪是恨鐵不成鋼。
“還不快過來,哼”
張老怪一瞪眼,氹叔一哆嗦。
“爺爺,你就彆嚇唬氹叔了。”
“你看他那個沒出息樣,見一次我就想揍他一次。”
氹叔這個憋屈,這一老一少那個都惹不起,他用眼飄著張老怪,小心翼翼的繞過張老怪,來到床邊,咬牙切齒的將那個刺客下巴卸掉,拔出那顆內含劇毒的牙齒。張老怪見他那樣,頭扭到一邊差點沒笑出聲來。
“哼叫你多看些書,也能幫虎兒分擔些,榆木疙瘩腦袋就是不轉個,沒出息的東西。”
張老怪繃著臉哼道。
隨後張顯施點過激手段,無非是分筋錯骨手等讓張老怪和氹叔見了都汗毛倒豎,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刺客最後為了求個痛快,隻好招供。
張老怪聽吧,頓時氣得須發倒豎,抄起寶劍就要把張革淩遲,張顯趕忙將張老怪拉住。
“爺爺彆急,此事牽扯太廣,一個處理不好將釀成大禍,持非常時期,家族不能出現內訌。”
張顯先把張革的事壓了下來,他要自己處理,但是從刺客嘴裡得到的另一件事,卻讓他震驚。
雖然這人地位很低,知道的不多,隻是說了隻言片語,可是張顯以此推斷,這件事將會引發江湖上一場震蕩。
這件事就是陰煞宗在策劃一見大事開啟徐陽大帝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