氹叔不喜歡用兵器,在戰場上也都是拳腳對敵,一拳能將一寸夠的包鐵木盾打個窟窿,所謂專一則精,大概就是指氹叔這樣的人,他出拳沾著必傷。
氹叔也不是不會用兵器,拳腳畢竟是血肉,不過氹叔有揚長避短的辦法,必要時他會搶奪敵手的兵器為己用,用過了隨手扔掉,就如同魏桐爭鬥,搶過魏桐的刀,反手給魏桐一下,隨手就把刀扔了,那些衙役都對他沒辦法,他身上從不配刀劍等兵器,而傷了魏桐臉的是他自己的刀,魏桐乾吃啞巴虧。
在戰場上氹叔也是這般作為,這也養成了他什麼兵器都會用,卻都不如他的拳腳精。
不過今天氹叔三拳沒能沾著這位皇族貴子,卻讓他有些火大了。
張顯救下少女,那些黑衣蒙麵人也反應過來了,除了被張顯出其不意輕傷一人外,還有五位黑衣人,這五人可不講究什麼江湖規矩,人手一把短劍,猛地撲向張顯。
這五人殺氣頗重,劍法刁鑽,全是一擊必殺絕技。
五人聯手張顯也吃不消,揮劍抵擋住兩人,可第三人的劍沒躲開,從他肋下劃過,虧了他穿的是青龍戰衣,不讓這一下就讓他重傷。
第四人的短劍點到他的後腰衣服上,第五人的劍是削他後脖頸,劍刃似乎沾到了汗毛,腰上那一劍到沒太大威脅,刺不破他的戰衣,不過挨上絕對不會好受的。
他後脖頸那裡可沒有保護,削上就會斷頭,五人配合默契,讓傷好後的張顯第一次感到了生命威脅,危急時刻他隻好承受後腰上的那一下,上身前傾斜轉身型,犀牛望月,反手劍向後橫掃。
“吭哧哼”
“啊嗤”
後腰上那一下讓張顯受創不輕,一口真氣差點沒散了,不過他那一劍也傷了一位殺手。
“你們是錢櫃殺樓的人?”張顯忍痛跳出圈外。
“殺”
回答他的是整齊一致的殺字。
氹叔和那位皇族貴子拚殺正酣,氹叔越戰越光火。
到現在也沒能沾到人家一下,而皇族貴子也沒能傷到氹叔。
這位皇族貴子劍法高超,但是缺乏實戰經驗,看來沒沾過血腥,劍法純熟卻缺少殺伐之氣,而氹叔吃虧在沒有兵器,這時候就看出來同等境界拚鬥,拳腳功夫的短處來了。
好在氹叔這人看是粗魯,但絕不死板,他故意敗退。
而退得方向卻是那些倒在那裡哀嚎的貴族子弟,看似很狼狽的倒地翻滾躲過一劍。
其實他是有目的的,滾到一貴族子弟身邊,一腳將他踹飛,抄起他的劍,反著用地躺戳腳,也就是手當腳用,氹叔這招使得怪異,因為手裡突然多了把劍,照本宣科的皇族貴子慘了。
“啊你這莽漢怎麼回事?”
這孩子以為這是切磋呢,抱怨氹叔不按規矩出牌。
皇族貴子手中的劍也掉了,坐在地上雙手捂著大腿,痛的鼻涕眼淚的。
氹叔費了這麼大勁才把一個毛頭孩子打敗,而且自己弄得挺狼狽,氣不打一處來,跳了起來就想給這小子補一劍。
“爾敢嗖”
一聲斷喝,一支雕翎箭帶著嘯音直奔氹叔麵門。
“氹叔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