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同宋欣交涉吧。”
“謝謝。”
庒晟一鞠到地,宋楚雖然沒有明確答應什麼,但是他隻要不阻攔,宋欣那裡就好通融了。
庒晟好多年沒有出世,對世間瑣事也不過問,他的觀念還停留在家族間爭奪利益、互相勾心鬥角上,他這次出來主要目的還是解救出庒嫻,也無心過問其他事,剛才得知宋楚宋殤都已突破桎梏,對他的衝擊很大,他於是轉身就走,接回庒嫻他要繼續閉關,必須儘快突破,不然家族危亦。
庒晟走了,莊嚴等人傻眼了,錢馥醒過來後知道了處理結果,知道自己在劫難逃,轉身向軍中跑去。
“不要相信宋楚的話,他會全部將我們殺光,隻有奮力抗爭才有生路。”
宋楚也有些大意了,畢竟他的心思還在庒晟身上,聽到錢馥煽動,頓時大怒,縱身撲向已經跑進軍中的錢馥,他的舉動卻讓那些士兵誤會了,以為真的向錢馥所說的那樣,誰不想活著,既然宋楚向他們下手了,等死還真的不如拚力一搏。
因為錢馥的煽動,宋楚出手時機不對,本來可以避免的兵變,就這麼產生了。
十幾杆長槊刺向宋楚,這是士兵下意識的動作,如果宋楚停下來,說明白些,兵變也許化解,可是宋楚或許因為修了‘地煞噬魔功’心性有變,沒及細想,長袖一揮,這十幾人的哪受得了一位神師的一擊,頓時倒撞飛出,口鼻噴血眼見是活不了了。
“看見沒有,宋楚是個卑鄙小人,從無信用”
錢馥一見宋楚真的出手殺人,不由暗喜,隻要挑起戰亂,他就大有可能逃出生天,於是更加賣力的挑唆起來。
軍中有錢家人,見事情到了這般,已沒有回頭路,也跟著煽動起來。
宋楚一出手就後悔了,而後麵的方明呂昕等也暗叫;‘壞事了’,可是他們都不敢阻攔大供奉,也不敢說什麼不是,唯有搖首跺腳。
人不被逼到絕路,是不會去拚命的。
現在眼見宋楚大開殺戒,不拚命就沒命了,人的凶性被激發出來,近兩萬人,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大都在武師修為之上,有的已經是玄師,更有些將領已經是聖師,這些軍隊更是經過嚴格訓練,戰力彪悍,軍事素質相當高,一霎間就組成軍陣,將宋楚圍了起來。
宋楚動了手,事情已發展到無法回旋的地步,方明無奈隻好指揮人殺上叛軍,一場混戰無可避免。
闞虎剛把幾位供奉請來,卻發現叛軍將大供奉圍了起來,大喊一聲衝了上去,幾位供奉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可是大供奉竟然被圍攻,這還了得,迅速殺向圍攻宋楚的軍中,一時間,密地喊聲聲震天,刀光劍影,箭弩流矢,熱血飛濺,前一刻是兄弟,轉眼刀斧相加,何其悲戚。
傻楞的莊嚴被親兵拉著就跑,混亂中誰還去理會他們,錢馥也趁亂腳底抹油想溜,被其算計了的宋楚哪能放過他,神師一怒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宋楚硬是在萬馬軍中犁出一條通道來,所過之處,斷裂的兵器、殘肢斷臂亂飛,血氣衝天。
如此慘烈,讓叛軍駭然,紛紛躲避,而錢馥更是嚇得麵無人色,但求生的,讓他激發了全部潛能,在宋楚要追上他前,一頭紮進馬廄,隨後驚馬湧出,宋楚不由一頓,這些健馬他可不舍得傷害。
等驚馬散了後,宋楚走進馬廊,哪還有錢馥的蹤跡。
宋楚閉目站了一會,猛地睜開雙眸,對著一個原木挖出來的馬槽就是一掌。
木屑飛濺,塵埃落地,一個洞口顯露出來,宋楚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錢馥通過密道逃出密地,回到射聲營錢銘給他的房間,剛喘了口氣,猛然一聲轟響,他和他的石頭房子就飛上了天。
狡兔三窟,錢馥在密地算是長老級人物,次於供奉,那裡有他的府邸,而他在禁區也有住所,是侄子給他預備的,非是一心為國之人,其心思不在國事上,把心思全用在私心上,所以他才挖了很多密道,有從東區進入禁區的,有從禁區進入密地的,形成了網絡。
而他確實也沒白忙活,這次就救了他一命。
宋楚追上來,雖然將洞口機關用上了,但是還是難以擋住神師的一擊。
“啊,大伯,這是?”
錢銘剛好就在附近練兵,看到飛上天的錢馥,不由大吃一驚。
“有人欲對我不利,正好你的人在這裡,快組織人將賊子射殺。”
到了生死一刻,錢馥顧不得什麼親情了,他隱瞞了追殺的人是誰也惹不起的宋楚,就這麼把親侄子給賣了。
“大伯您受傷了,你先去療傷,這裡交給侄子了。”
“好,那家夥馬上就出來了,他很厲害,千萬不要讓他出了那個殘屋,也不要試圖同他力拚。”
錢馥怕宋楚露麵,那麼這些軍士哪敢動手,所以囑咐錢銘讓他用弓弩,把宋楚壓製在他那個還剩半截牆的石屋中,雖然知道作用不大,但能挺一會是一會,囑咐完了,錢馥轉身就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