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候麵沉似水,帳中眾將及謀士連大氣都不敢出,站在大帳內還能看到外麵掛著的十幾顆人頭。
那是昨晚被燒的輜重營和附近負責保護的將領人頭。
這次秦軍損失很大,準備的差不多搭橋材料差不多都被燒毀了,還有十多萬人馬半個月用度的糧草,損失真的不小。
“今晚派人過江,把那裡的主要將領都給我屠個乾淨,還有,繼續征集木料,船隻,給你們十天時間準備,半個月後,本候將要帶人過江。”
舞陽候冷冷道,說完轉身走了。
一眾人頓時大眼瞪起小眼來,渡江殺人的事跟這裡絕大多數人沒關係,可半個月架起供百萬人過江的橋,在木料被燒毀的前提下,是根本就完不成的任務,但是舞陽候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看了眼外麵懸掛的人頭,眾人激靈靈打個冷顫,惶急急回營商量對策去了。
能有什麼好對策,唯有派人回轉百裡外城鎮,去搶去拆,彆無他法,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可用架橋的樹木。
午後,除了程綜和宗熙傷勢嚴重還沒起來,其他人在丹藥的輔助下,恢複得差不多了。
“來人,去請高將軍和馬大人。”
徐昌吩咐人去叫高鳩和馬舒,因為他預料到今晚秦國肯定會采取同樣的報複行動。
兩人來了後,徐昌讓他們嚴加防範,並多派斥候十二個時辰不停地在江堤巡察,如有異常情況火速通知他們。
張顯在孤獨園埋頭看著各方傳來的情報,不時抬頭詢問羅帆幾句,羅帆仔細解疑。
孤獨園這段時間經過珞瑜三女努力終於走上正軌,不是在那麼亂糟糟嘈雜了。
以是六月初,天氣開始炎熱起來,此刻也是太陽將要落山時,微風吹過,格外清爽。
“武威國那邊最近可能要有大戰,我估計初期武威國肯定要敗多勝少,但是馬上就要進入梅雨季節,舞陽候可要遭難了,也不知他怎麼想的,偏選這個時節出兵。”
張顯抬頭看著皺眉的朱健道。
“據我了解,舞陽候頗具謀略,手下也有一群名士良將,但是他這次出兵的確透著怪異,如果出動三十萬以內兵馬,什麼時節出兵,到也說不出太多的歧議,最多不適應或者水土不服退回去也沒多大損失,可是百萬大軍出動,那可是有必勝把握,不然、、哈哈、、、”
朱健笑起來。
百萬大軍出征那可不是鬨著玩的,每天耗費海量的糧草財物,如果出征不利,那損失可就大了,誰也擔不起,特彆是舞陽候帶領的,可是西北多山乾旱氣候生活下的士兵,而攻取的可是氣候完全相反的水澤之地,如果水土不服,出現疫情,那可就不戰自潰了。
“那就要看舞陽候出於什麼目的了,如果隻是衝著我來的,那就有些兒戲了,如果有戰略目的,那就要速戰速決,可是根據情報,他準備的好像不是很充足啊,兩舟橋器具都沒有帶來,不知道他是不了解武威國地理情況,還是有其他戰略目的,又臨時改變了進攻方向。”
“誰知道了,反正我這次不看好他,弄不好會碰個頭破血流。”
兩人閒聊了一會,羅燁回來了。
“怎麼樣?”
“洛非和費侗各代三萬人已經進城了,沒有遭到多大阻力,現在基本上控製了全城,但是有個彆抵抗力量還在頑抗。”
羅燁喝了口茶彙報道。
“上京城太大六萬人根本不夠用,費侗的人多,再讓他加三萬人,洛非一萬人也讓他們進城吧,一個陶瓷作坊用不著一萬人駐守,通知劉墉派些人接手就是了。”
張顯有些不高興,洛非以為張顯對那個陶瓷作坊很重視,就留下一萬人看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