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找,和他沾親帶故的都給我抓來。”
戴立濤殺機畢露,冷冽的殺氣讓屋內幾隻蚊蟲都撲棱棱掉落下來。
韓玉咽了一口帶血的唾液,含糊不清的答應一聲,戴立濤揮手將他趕走。
葉成海在黎國沒有什麼親屬,就算有,餘福生豈能給遺漏下。
韓玉注定還得挨一巴掌。
黎筍聽說葉成海叛逃,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黎波相對無語。
“這可如何是好?”
黎筍喃喃自語。
“王上,不要再猶豫了,同意劉國忠的條件,向他借兵十萬,趁著戴立濤還沒醒過神來,徹底將坎塢城中的異己鏟除。”
黎波催促道。
他已經同劉國忠接觸過了,劉國忠的條件就是,讓黎筍承認他們所占的江南幾城歸屬東黎國,那麼劉國忠就借兵給他。
“然後呢?”
黎筍苦澀道。
“答應秦皇,做他的附屬國。”
秦國使節一直在黎國等著黎筍答複,黎筍是心有不甘,可是眼下形勢,讓他不得不做出個最終決定了。
顯然建鄴城黎家是把黎國賣給了秦家,黎筍要是把這個黎國經營的強盛,黎家也許會是另一種態度,現在弄得四分五裂,不舍棄又能怎樣,總比拋棄了好,勢力在小在差,也是一個諸侯國,拿這個結交秦家,倒也實惠。
黎筍一聽,心中更加苦澀,如吃了黃連一般。
他雄心勃勃,找到戴立濤這樣一個寶貝疙瘩,用儘手段,耍儘陰謀,不惜弑父害兄,弄得成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也如願的坐上了那個位置。
可是到現在,戴立濤卻是反戈一擊,差點要了他的命,可是他卻再沒有人來幫助他了。
其實這也怨他自己,如果他不是太過著急的兔死狗烹,或許不至於是現在這般窘境,雖然最後還是免不了這一關,但也許能錯開現在的這種亂局。
但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那就召見那位秦國使節吧。”
黎筍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黎筍向使節提出借兵鏟除異己的要求,使節很痛快的答應了,可是令黎筍沒想到的是,秦國借給他的兵馬竟然是東黎國劉國忠的人馬。
“我已經傳令過去,劉國忠會派二十萬人馬來幫助你。”
黎筍和黎波有些發呆,黎波也原本打算向劉國忠借兵,以江南丟失的幾城為條件,誰會想到,秦國借給他的竟然也是劉國忠的兵馬。
劉國忠是追隨張月成叛離出黎國的,黎筍現在想起來,似乎張月成被他逼反,這其中都有劉國忠的影子。
“莫非、、、”
黎筍和黎波對視一眼,不由從心底發寒,特彆是黎筍,感覺自己是個木偶,被人一直牽著表演,而自己還沾沾自喜。
想趕走戴立濤,也唯有聽從秦國使節擺布了。
從這一刻起,黎筍完全失去了自主權。
說附庸好聽些,秦國使節杜専暗中接管了黎國的軍政大權,黎筍淪為傀儡。
劉國忠大軍調動,並沒有瞞過戴立濤,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黎筍這是要乾什麼?”
戴立濤這段時間脾氣越來越暴躁。
“少主,如果你不想失去黎國這個立足點,有兩個選擇,第一,聯合張顯,因為他同黎筍有仇恨,少主把持黎國朝政,現今符合他的利益。第二,把能掌握的軍隊迅速調過來,不能讓劉國忠的軍隊踏入黎國地盤。”
伏虎無奈現身為戴立濤獻策道。
“你也知道,我同張顯也是大仇不可解,畢竟殺死他的父親,可是我一手策劃的,再說了東黎國也屬以他張家的私產。”
戴立濤對第一個選擇感覺沒有可行性。
“少主,乾大事的人,利益永遠大於仇恨,劉國忠把持著東黎國朝政,雖然名義上東黎國是張家私產,但是這些豈會不知道,東黎國已經變成劉國忠的私產了。
這是其一,劉國忠派兵支援黎筍,張顯不會希望劉國忠將黎國納入自己囊中,他希望黎國和東黎國一直處在爭鬥中,這樣兩個黎國才不會壯大起來,而他準備充足後必定會橫掃兩國,查明東黎國國主遇刺事件的真相,最主要的,劉國忠幫助黎筍,這就表明了,劉國忠和黎筍都投向了秦國,這個局麵是張顯最不願意看到的。”
伏虎解析道。
“我倒是想聯合他,去不知道張顯能否接受,我傾向於第二個選擇。”
戴立濤實在是不想去求張顯,他對張顯太過忌諱,數次交鋒都敗在他手裡,讓他有了心理障礙。
“第二個選擇,對少主來講是有利的,也是最現實的,少主所掌握的軍隊完全可以抵擋住劉國忠的兵馬,但是這個最現實的選擇,卻是張顯最願意看到的,不管怎麼說,這一戰下來,黎國和東黎國會拚個兩敗俱傷,少主接手的也是個傷痕累累的爛攤子。”
戴立濤沉思,良久不語。
“少主,我建議你兩個選擇有用。”
“噢。”
“這也是我剛想到的,江南那些黎國和東黎國的幾座城,張顯肯定垂饞,我們也不需要讓張顯做什麼,隻待我們開戰時,他們出兵攻擊那些城,拿下了是他們的,拿不下他也不損失什麼,但是他卻給我們一個牽製劉國忠的幫助。”
“恩,這倒是一條妙計,就這麼定了,我會派人去聯係張顯的。”
戴立濤琢磨了一下,此計可行,於是拍板定案。
“那黎筍這邊怎麼處置好呢?”
黎筍的地位卻不可忽視,戴立濤是不可能殺他的,那樣黎國就徹底大亂了。
“做他的國王就是了,他身邊那些人我會為少主清除的。”
戴立濤一聽大喜,他就等著伏虎這句話。
伏虎一直都不出手幫他,這讓他又氣又無奈。
張顯沒想到第二天羅燁就趕過來了。
“我一直跟著大王,就是想找到那些密諜,也故意把你的心中泄露個那些大臣,想引他們上鉤。”
“好嗎,你拿我當誘餌了。”
“嗬嗬,也做了防禦措施,不會讓大王受的傷害的。”
羅燁乾笑道。
“怎麼樣了,有收獲?”
“有,我冒了如此大的風險,不抓住兩個耗子,豈不愧對大王了。”
“你呀。”張顯搖搖頭,這羅燁也夠大膽的,拿自己國主當誘餌,還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不過張顯也沒有真的有怪罪他的意識,而他自己不也是拿自己當誘餌釣到一條魚嗎。
“你先看看這些、”
張顯把那些名冊遞給羅燁,羅燁看罷不由直吸涼氣。
“這事屬下不敢多說什麼,隻有一句,觸目驚心,喪心病狂。”
羅燁氣的不知說什麼好了。
“劉發你知道,那劉珂你知道不?”
羅燁本名劉占,劉氏原少族長。
“劉發?劉珂?”
羅燁凝眉回憶著。
“劉珂,莫非是堂叔劉珂?這人很早就離開了家族,他屬於長老院那一係的,同我們族長一係,有些矛盾,來往很少,我隻聽說過這個名字,本人沒見過,莫非他就是劉發?”
“應該是,他的隨從跟蹤我,被我抓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