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元至尊!
雲板其實是件擊奏體鳴的樂器。
但是它用於貴族大家集眾、報事的信號。
“宇軒教”卻把它用作身份象征和集眾隻用。
“宇軒教”有金銀銅鐵四種雲板,在教中地位最高的那幾位腰懸金質雲板,次之銀質,銅質的就是各分壇壇主的身份象征了。
至於今晚帶頭的那位,他腰間懸掛的便是鐵質雲板了,此刻他拿在手中敲擊。
這說明這人地位並不是很高,算是分壇下麵的一位小堂主一類的。
彆看是小分堂堂主,那也是‘宇軒教’的高級教徒,手底下有個千八百教徒,很厲害了。
宋濂對普通教徒管理並不是很嚴,也就是不怎麼過問,他隻是掌握著那些高級教徒,重點關注的是持有金銀銅雲板的教徒。
這些人他的給人家開工錢,養著人家,當然他們也得為他做事。
至於鐵質雲板以及一下教徒,在宋濂那裡連個名冊都沒有,更彆說拿工錢了。
不過也不用擔心他們,他們是各分壇壇主籠絡的人,分壇壇主也不會虧待他們的,不過他們也得向分壇壇主交貢錢。
最下層的教徒自然是沒有工錢的,還得向上麵交貢錢,這貢錢哪來的,不勞而獲隻有搶。
於是最下層的教徒就形同流匪一般,他們聚眾搶劫,得到的財務一半上交,積攢功績,期待被提拔,脫離底層。
有了功績上麵獎賞下來當然要落到分堂堂主那裡,不過一般來講分堂堂主也不敢全貪了,拿出一部分獎賞下麵的人。
如果一個分堂堂主做出了大功事件,他就有很的機會被提拔,那麼就騰出了位置,他那些部下最有能力,話句話說,誰是堂主最得意的人就會坐上他的位置。
當然堂主升遷可不是一人,有很多他的親信會跟著走,騰出的位置也很多。
這就形成了一個競爭環境。
今晚的行動,這位分堂主就幻想著一炮打響,明天就會升遷,所以很用心,也用言語激勵著下麵的人。
每個勢力中都會有很多小團體,每個小團體都拚力想要爭奪最大的利益,於是就形成了激烈的競爭局麵。
“第一個攻進縣衙的,將是不久後最有機會座上堂主位置的人、、、、”
分堂堂主敲著雲板,唾沫星子滿天飛的激勵著手下的人。
還彆說真管用,這些教徒玩命的向前衝,不多時,衙門前已經血流成河,死傷了不下百人,但是衝鋒勢頭卻沒弱下來,朱縣令站在庭院中麵色冷峻,不過心中卻有些不詳之感。
他沒想到這些烏合之眾竟然這麼彪悍,不畏生死,他的人和郡兵已有了很大傷亡,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而他發信給家族求援信,早已發出,但是這麼長時間還沒有音信,流寇可能已有準備,家族那裡大概也遇到了麻煩。
朱縣令還不知道什麼‘宇軒教’,他隻是認為這些人是流寇。
為什麼說是流寇,因為各地通報,這樣的流寇奪城事件經常發生。
還有很多城的官府中的官員被、虐、殺。
這些流寇看上去,大都是當初敗走的義軍留下的遺患。
“公子,我們要不要幫忙?”
既然是“宇軒教”的人,錢馥覺得應該出手幫忙,這也是接近‘宇軒教’的一個機會。
“嘿嘿、、”
冥桑冷笑。
“你沒看出來這些人很弱嗎,修為最高的那位拿雲板之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位武師,這樣低級教徒,解除他們有什麼意義。”
“公子明智。”
這話錢馥不是敷衍奉承,剛才他的確有些衝動,沒經大腦說話。
這麼低級的教徒,根本就同宋濂說不上話,幫助不幫助都沒實質意義,弄不好還暴露了自己,得不償失。
“回去休息吧。”
冥桑覺得無趣,返身回屋休息去了。
錢馥搖搖頭準備回屋,可就在這時形勢突變。
東門外突然傳來轟鳴聲,錢馥凝神聽了一會,不由神色一動。
“騎兵!”
是的,東城外出現一隊騎兵,大約四五千人馬,奔騰起來,大地都顫抖著。
東城門開著,是‘宇軒教’的人打開的,他們城外也有一部分人。
跑在前麵的幾匹馬,看樣子是將官。
他們率先來到城門前。
“嶽將軍,有些不對勁呀,你看這大半夜的怎麼城門四敞大開,也沒人把守,這不正常啊。”
這是黑旗軍的那部分騎兵,由修為略低的平民一係和奴隸一係的那部分人組成,他們接到聖諭,奔赴抗秦前線,騎兵算是先鋒部隊。
雖然佐煊覺得時間還算寬裕,但是張賢卻覺得能往前趕還是往前趕,如果在路上遇到什麼事耽擱了,不能按期到達指定地點,無論什麼原因造成的,按軍規,後果都非常嚴重。
廖金奎對軍規非常重視,他的前半生就因為年輕衝動違反軍規,被囚禁在鹽城,如今脫困,他可不想再走回頭路,立一番功績,為晚年有個好歸宿,所以他讚同張賢的觀點。
闞虎沒什麼說的,聽命就是。
佐煊想了想,這一路近萬裡,也說不定路上會出什麼事,早到總比急匆匆好,於是下令,連夜行動趕往於河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