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守待援雖為上策,可是大家都明白,山裡的大火不熄滅,援軍根本就沒辦法過了。
池水關雖然很堅固,但是畢竟太小,儲備的糧食也不會太多,五萬大軍吃喝拉雜睡,那可不是五百人,五千人,每天的消耗很大,援軍若是短時間到不了,一旦被聯軍圍困,他們就會被困死,用不上人家攻擊。
繼續攻擊前進,大家心裡也多少有數,拿下武陵城也就是說說而已,到了這份上,聯軍豈能讓你這一支孤軍存活下來,就算人家人數不占優,可本土作戰,重重阻擊,襲擾偷襲,零敲碎打,怕是到不了武陵城,就被人分屍了。
可軍人寧可戰死也不屈膝的血性,他們還是主張一個;‘戰’!
轟轟烈烈的戰鬥到底;不辱軍人的榮耀。
“整軍,飽餐戰飯,明日寅時出發,一舉拿下池水關。”
最後晉陽侯拍案定奪。
關鍵時刻還是周葛出謀劃策,關亭神色黯然,踩人肩膀爭寵沒踩住,差點惹來殺身之禍,不是人家周葛大度,為他講情,晉陽侯心情糟糕,盛怒之下,說不定就把他哢嚓了。
“周先生,你看我、、那個其實、、”
“關將軍,你什麼也不用說,在這危難時刻,我等團結一心才能脫厄解困,保全侯爺的安全和聲譽。”
“先生所言極是,末將定當全力以赴。”
兩人算是和解的意思。
關亭是現在晉陽侯麾下官職最高的、戰力最強的將軍,整頓殘軍是他的任務,所以他帶領眾將匆匆返回軍中。
周葛望著關亭等人背影,嘴角微挑,譏諷之色一閃而逝。
這一夜,晉陽侯醉酒沉睡而過,天亮後護衛小心將他叫醒。
晉陽侯酗酒頭痛神智有些不清,可還是堅持起床洗漱完畢,披掛整齊,擊鼓聚將,準備出征。
“周先生,這下虞關我們還派人守不守?”
出發前,晉陽侯揉著額角問身邊的周葛。
“侯爺,還有必要嗎!”
周葛回手指了指後麵近在咫尺的濃煙。
“嗬嗬、、是了是了。”
晉陽侯訕笑著下令出關。
大火燒到下虞關,已經煙多火小了,可看情形用不了多久依然會燒到下虞關,這個下虞關守不守有什麼意義,晉陽侯反應有些遲鈍。
出關就是一馬平川,這一片都是良田,深秋季節,除了部分田地中有冬麥綠幽幽的,其他儘顯蕭索。
“這裡這麼多良田,怎麼不見村莊?”
晉陽侯的疑問也是搭建的疑惑。
“據說這裡原本是巴陵國一位高官的封賞之地,後來這位高官貪婪成性,又極為吝嗇,得罪了很多人,被彈劾罷官,後鬱鬱而終,這片封地就被收回了,原來這裡是有村莊的,是這位高官怕這些農戶偷他的莊家,就下令將村民遷移到池水城西麵去了,耕種管理收割時,派私兵看押,嗬嗬、、
道聽途說而已。
不過也有種說法,說是山中野獸出沒,農戶不敢在這裡建村居住。”
周葛解釋道。
眾人笑笑,也沒當回事,他們出關後行進速度不快,在等派出去的斥候回報,閒暇時閒聊而已。
走了大概十幾裡,天氣晴朗,一眼能看出去老遠,不用斥候報告,也看得出沒有聯軍的蹤跡,甚至連個人影也看不到。
這樣一來,大家心情到緊張起來,太反常了,他們的到來,應該是儘人而知,可聯軍怎麼可能放任他們這麼大搖大擺的殺向池水關。
“多派斥候四麵查探。”
晉陽侯心中有股不詳之感,於是下令道。
又走了十幾裡,已經遙看到池水城關的輪廓了,可還是沒有發現聯軍的蹤跡,而陸續返回的斥候也報告說,一直到池水關也沒有發現有人。
“這就奇怪了?”
周葛也沉不住氣了。
“莫非他們要據關而守,阻擋我們前進?”
關亭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多言,此刻忍不住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