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彌漫著一股怪異的酒肉味道。
良久,一位赤發紅須的老酋長,在侍女端過來的木盆裡洗過手,用草巾擦了擦嘴,然後冷聲道;
“幾天了,死了數萬人,卻沒一點進展,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唉,這關城像極北那個老龜的殼子,怎麼也敲不開呀。”
另一位黃發黃須的老酋長歎息一聲,頗感無奈。
“那些倭人法師(倭人藥劑師忽悠說自己是法師)怎麼還沒來?他們的法術倒是可以將城牆弄出一個豁口,或者挖個洞進城,可是上次大意了,沒保護好人家,是不是生氣了,不幫忙了?”
另一位老酋長疑惑道。
那次行動被李老給毀掉了,溶出的洞也被填死,倭人藥劑師也差點被殺絕,沒辦法,五位老酋長又向千槽求援,並答應再派兩千戰士幫助東盛國守南關。
可是到現在倭人還沒有回信。
“不如我們暫時停兩天,等等看?就這樣硬拚,怕是死再多人也敲不開那個城關。”
一位禿頂老酋長提議道。
“是啊,紅毛老鬼,你覺得呢?”
一雙鈴鐺眼鼓鼓著的老酋長看向紅發老酋長。
“那就停連天吧。”
紅發老酋長看來是五個人的頭,威望最高,有事還得他最後拍板。
大帳內溫暖如春,可是外麵野蠻人戰士可就沒這好待遇了,他們裹著破爛的獸皮,找些乾草,躺在避風處啃著石頭般硬的熏肉乾。
渴了抓把雪含在嘴裡。
不過你也彆說,這些渾身是毛的野蠻人,也的確抗凍。
如此惡劣的環境下,若是中原人,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凍僵。
也的確如此,向極北挺進的黑蓮聖教教徒,一路上留下了近萬人的屍體,被饑餓野獸啃食著。
“禿鷲,你派去人查探向北去的那些人,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紅發老酋長想起了,衝過亂石穀殺了他很多族人的那些中原人。
“我的戰神回來了,他說那些人扔下一路的屍體,怕是到不了極北就死絕了,於是就折回來了。”
禿鷲所說的戰神,是他的最小的兒子戰鷹,一位武力值相當高的野蠻人戰將,有玄師修為,他的修為是禿鷲偶然一次救了一位到極北探險、毗鄰死亡的中原修士傳授的修煉法決。
不想戰鷹極具修煉天賦,不到三十歲就有了玄師修為,在野蠻人部落,被尊稱為戰神。
“禿鷲有個好兒子。”
黃發老酋長不無嫉妒的歎道。
“你也不錯嘛,你那位義子不也是進階到了玄師修為了嗎。”
紅毛老鬼對黃發老酋長道。
“唉、、、”
黃發老酋長暗歎一聲,沒有接話。
“義子,畢竟是義子,還是個中原人,很難養的住啊。”
他暗自道,可這畢竟不能說出來,說實話,沒他這位義子鎮著,他這個族群怕是早被另四位酋長給吞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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