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忠有信心能擋住野蠻人入侵,卻怕野蠻人中有中原人給出謀劃策,甚至出手相助,上次許芳那一下將眾人震撼的都有心理陰影了。
而梁茂帶來的消息,也讓眾人後背發寒。
倭人固然可惡,可總比中原人幫助野蠻人殺進中原差些。
畢竟倭人也不被歸類為中原人。
李老說完後就走了,劉國忠等人沉默了。
“大都督,我們是不是也該出擊一次,搞個突襲,畢竟我們一直都是在防守,或許野蠻人料想不到。”
提議道。
“將軍你有所不知,野蠻人非是之前的態勢,現在可謂是做出了最強的防禦,在這關前狹窄之地,大兵團作戰施展不開,我們的重裝備也在城外難以布置,所以破不開他們防禦,突襲會遭受很大的損失。”
劉國忠說的意思是;野蠻人也會安營寨紮了,做出了不比他們防禦差的工事,因為投石機和重弩都不夠射程,想要破開防禦工事,就得把重弩和投石機送到關外,可是關外地域狹小,又滿是野蠻人的屍體和亂石,根本就施展不開,所以不讚成出擊。
沒有堅持,畢竟自己剛來還不了解戰況。
這幾日,陸陸續續來了幾萬援軍,亂石關頓時熱鬨起來,而野蠻人也沒有主動攻城,於是戰事就這樣僵持下去。
但是劉國忠知道,這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旦爆發,必定是天崩地裂。
所以他嚴令各路援軍嚴陣以待,不得懈怠,違者殺無赦。
防守一方永遠都是被動的,這話一點不假。
因為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發起攻擊,什麼強度的攻擊,所以時刻提防著,神經蹦的緊緊地,著實讓人疲憊。
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對於野蠻人那裡的情報,滅寇軍是一片空白。
而就在一個大風起的夜晚,蘭凱駐守的那個洞內突現一人,這人蒙麵,反穿皮衣,他來到洞中像是在尋找什麼,最後在蘭凱將那具殘骸埋葬的岔洞處站住了。
他佇立良久,似乎在猶豫,最後發出一聲微弱的歎息,身形一晃便消失了。
這個人的出現,並沒引起蘭凱等人的注意,因為這蒙麵人修為太高了,想要不被他們發覺太容易了。
蘭凱等沒有發覺有人進了山洞,但是不代表沒人發現。
李老望著那人背影充滿了疑惑之色。
這人肯定是亂石關中出來的,必定是各國派來的大高手、大修士,可令李老疑惑的是,這人從背影中看上去非常熟悉,可是人家刻意掩飾,他還真無法推測此人是誰,不知道他到此處有什麼目的,李老也不好去追查。
在亂石關西門角有一棟大宅,看成色牆壁是舊的,屋頂是新的,想來也是最近修繕的。
這裡是秦國派來增援的大高手、大修士們的休息住宿之地。
在東麵有間臥室,這便是秦亢的臥房,此刻這間臥房中多了一位陌生人。
所謂的陌生人,就是不曾出現在亂石關的來援高手中。
“父親,您怎麼來了?”
這突然出現在秦亢臥房的人,先是讓秦亢一驚,等看清來人麵孔後,慌忙拜倒。
叩禮已畢,秦亢謹小慎微的問道。
秦亢的父親是秦國的一位老侯爵;秦龔,官字正恩。
他早已不問俗事,怎麼突然來到亂石關,這豈能不讓秦亢滿腹疑惑。
“聖上讓我來,唉,我就得來呀。”
原來是秦沐命他來的。
秦亢父親曾是威震四邦的兵馬大元帥,上次亂石關大戰的總指揮,權利大於當時滅寇軍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