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濮陽城,下官重金懸賞,一定找到最好的醫官,最好的藥石,不知如此重傷,能否受得了車駕顛簸?”
古鬆不疑有他,倒是擔心受傷的夏王和王雲燕能否移動。
“哦,對了,伊大人,你剛才說王雲燕是哪個王家雲燕?”
剛才因為火急,古鬆忽然想起好像王雲燕這名很熟悉,而心中起了不妙的感覺,於是問道。
“建鄴城王家雲燕小姐啊,對了他有位兄長也在這裡,名王岩。”
“該死的。”
古鬆想起來了,不由道聲該死,他頭大了。
這次事件大發了,不但夏王遇刺受傷,連王家小姐也受了傷,真是要了他老命。
“郡守大人,您說誰該死?”
伊軻這家夥不愧為外交官,忒能咬字眼,其實他也知道古鬆那句該死是隨口而出,責怪自己的意思,可他偏偏抓住這話把,給古鬆點難堪,給他點壓力。
“啊?不、不,伊大人您誤會了,我是說那些叛逆和殺手該死。”
古鬆回過神來又差點脫口而出該死的,自己這嘴怎麼了,守著夏王外交官說該死,其不讓人誤會他詛咒夏王嗎。
伊軻嘴角挑了挑,沒在為難古鬆,點到為止,讓他心揪,心愧,少來他們這晃蕩就行。
其實這是為了掩飾張顯不在的小把戲。
而雲燕因為張顯全力施救,不但拿出了培元丹,最後還給雲燕喂了一滴羽蜂王精髓瓊漿,因此才將雲燕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見其臉色紅潤,氣息平穩沉沉睡去,張顯長出一口氣,他招來氹叔和王岩。
“雲燕小姐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你們好好照看著,估計到晚上就能醒過來,我還有些事去處理。”
氹叔並不以為奇,但王岩卻驚呆了,他見妹妹確實沒什麼大礙,心是放下了,可驚異又升起了,他有心想問張顯,是怎麼做到的妙手回春,但張顯已經揭開門簾走了。
張顯交代了一些事給張賢等人,閃身離開了車隊,這次他誰也沒帶,甚至連張橫也交代不用跟著,讓他保護好眾人,誰知道還有沒有殺手出現。
張顯離開後想要去追張革,但轉念一線還是放棄了,就算把他抓回來又能怎樣。
其實張顯走時完了問氹叔,不然他絕對不會放任張革跑掉。
氹叔已經從殺手口中得知了真相,是張革出錢雇傭暗夜殺手來刺殺他的。
向西沒走多遠就看到了等他的胡忠。
胡忠二話沒說,帶著張顯越過小河折向北麵都龐嶺。
不一刻他們來到山裡。
“就在前麵,那頭蠢豬不聽勸同他打起來了,說是那人身上有他想吃的東西。”
張顯一聽不由扶額。
不過他也確定朱偉這次是找對了人。
舞陽候也就是陰夔身上肯定有一些邪異的寶物,因為陰夔想要恢複成虛嬰,或者稱為邪神,需要大量的邪異能量,也包括暗能量。
所以他身上有朱偉喜歡的東西不足為奇。
果然沒走多遠,卻見朱偉纏著舞陽候。
他們的行為讓張顯看了有點啼笑皆非。
朱偉就像一個孩子向大人要糖果的樣子,糾纏著舞陽候,舞陽候現在可謂是很狼狽。
他的衣服在就被扯得比乞丐裝還破碎淩亂。
看樣子舞陽候是沒打過朱偉,可朱偉也沒把他完全打敗,舞陽候想走,可朱偉就是不讓他走,兩人撕扯著,翻滾著,這哪是兩位高手拚殺,完全像兩個無賴在扭打。
張顯四下看看,這周邊一片狼藉,有數十具屍體,他不由暗自咂舌,這個朱偉雖然憨楞,甚至看上去有點呆傻,可這家夥的確不凡,除了吃相有點另類,可其修為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他一人就乾翻了舞陽候數十護衛,那可都是高手,還把舞陽候弄成這幅德行。
本來他還想見到舞陽候需費番手腳才能將陰夔逼出來,現在看來用不上了。
“胡忠,你去看看那些護衛身上有沒有好東西,有的話都歸你了。”
張顯放鬆下來,他要看看朱偉最後能不能將舞陽候製服。
於是他對胡忠交代道。
如果讓氹叔或者肖飛去搜屍,肯定不情願,可胡忠毫無障礙,答應一聲嗖的就沒影了。
不用說,舞陽候的護衛身上肯定有好東西,一般來講,舞陽候不算是太貴重的東西,他都是讓護衛們攜帶。
所謂不太貴重,那是對普通人來講,舞陽候的東西哪能那麼粗糙。
張顯來到切近,微笑看著朱偉一隻手攥著舞陽候的手腕,一隻手在他胸前抓撓。
“老朱,有點偏了,再向上點。”
原來朱偉在搶舞陽候胸前那可玉墜,可彆誤會,那可不是飾品,而是一件法器,品階很高的法器。
因為朱偉是在背後按著舞陽候,所以看不到,他的手就差一點就能夠抓到那件法器了。
舞陽候半個腦袋插在冰雪中,一隻胳膊被朱偉攥著,另一隻壓在身下抽不出來。
但聽到張顯的聲音,舞陽候身體一震,有那麼一霎的停頓,這下壞了,朱偉得到張顯提醒,終於抓住了那個玉墜,猛地一拽,然後向後翻滾不在糾纏舞陽候。
“噦噦,啊嗚。”
他就那麼將玉墜扔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