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秦浩還留有一手,準確的說是秦月彥還有底牌隱藏著。
而這隱藏的底牌並不是懷疑的東麵紅柳林,而是濮陽郡郡兵中。
就在來來往往救人的郡兵中,有六人悄然脫掉郡兵服裝,露出了武威國侍衛的服飾,趁亂混進侍衛中。
他們的行動看似隱秘,但豈能逃過佐煊和張顯的慧眼。
“闞虎、張惠,目標出現了,你們帶人速戰速決,我會讓嶽山乾幫你們掩飾的。”
“喏。”
而是得令帶人向張賢指點的方向而去。
“肖將軍,我總是覺得東麵太過安靜了,你能否帶一部分人去查看一下。”
張賢始終沒放鬆對東麵的警惕,可即便是碼頭上一片混亂,甚至湖邊已經有很多人在搶救湖中的人,可是離著岸邊不到半裡的紅柳林和那些蘆葦灘卻連隻麻雀都沒有驚飛的跡象,這就太可疑了吧。
“沒問題,我親自帶人去一趟。”
“最好不過,但是不要大意了。”
“明白。”
黑旗軍的長項就是衝殺,而獵狼軍的特長,那就是山川樹林,進了那裡就如同魚兒如海。
在沒有樹林山川的地方,獵狼軍發揮上有些製約。
所以他們喜歡同黑旗軍配合,他們把黑旗軍當成活動樹木,依靠他們遮擋自己,霎間出擊,一擊而退,往往都是他們突襲殺了一人,迅速退回到黑旗軍身後,而黑旗軍就變成了主攻,隨後瞧準機會再出擊,沒擊必殺,相互配合,都節省體力,黑旗軍和他們配合後也嘗到了甜頭。
而獵狼軍是靠獵殺妖獸練出來的本領,所以他們在叢林中穿行偵查也是長項。
王愷看著躺在床上的小侯爺,也是唏噓不亦。
“你呆在皇城逍遙自在多好,沒那能力也來趟這趟渾水,若不是你的身份太過敏感,怕是到現在爛的就剩幾根骨頭了。”
王愷說的是實情,上次被張顯擒住,秦皇花重金才把他解救出去,後來張顯都不願意抓他了,這次若不是他親自參與,張顯都懶著理他。
要想殺他,在石塔中就宰了他,彆說骨頭,連渣渣都不剩。
張顯把秦浩交給王愷照料,算是送王愷一件情。
當然王愷也知道秦浩肯定是被張顯擒到的,給他也好處理。
“啊!”
秦浩悠悠醒來,發出一聲驚叫,把王愷嚇了一跳。
“浩爺莫怕,你已經安全了。”
王愷抹了一把臉,沒能將抽搐的臉安撫住,深吸一口氣,總算是沒笑噴失禮。
他好一頓安撫總算是讓受到巨大驚嚇的小侯爺穩定下來。
“凱哥是你救了我嗎?”
王愷的嘴角眼角直跳,又抹了一下臉,擠出和藹的笑容。
“我恰巧路過,從齒獸人嘴裡將你搶了出來,哎呀呀,就差那麼一點點、、、”
“啊、、、!”
秦浩滿臉的恐懼之色,又發出一聲尖叫,幸福的暈了過去。
“我靠,我還沒說完呢,哇哈哈哈、、、”
見秦浩暈過去,惡作劇的王愷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王岩苦笑搖搖頭。
“二公子,你不怕把他嚇死了。”
“沒事,這小子命硬著呢。”
而在湖邊指揮救人的王淞,卻見到了像從灰堆裡爬出來的秦月彥。
“你這是、、?”
“唉,我們遭遇人麵凶獸,好多好多,就是傳說中的獨眼豹獸人和齒獸人,還有不少沒見過的,它們太凶殘了,還好我機靈,才沒被它們給吃了,小侯爺怕是、、、”
“我說月彥老兄,你不是發燒了吧,那些凶獸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不說早已滅絕了嗎?”
王淞抬手去摸秦月彥腦門,他覺得秦月彥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啊!這是怎麼回事?”
秦月彥這才注意到王淞正在救人,漂浮著冰塊的陽春湖中,黑壓壓全是人。
有了這個發現卻忘了駁斥王淞的不相信。
“誰知道,天亮時我們聽到呼救聲,這才發現湖水裡全是人。”
王淞並不知道秦月彥是怎麼安排的,所以也就不知道這水裡的人是怎麼回事。
“嗷嗷、、啊啊啊、、”
秦月彥嗷嗷啊啊啊的什麼也沒說出來,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球向上翻,身體抽搐了幾下,嘎的一聲急火攻心昏了過去。
王淞趕緊叫人過來搶救他。
湖邊的沙灘上點起了數十堆篝火,被救上來的人,大都凍僵了,郡兵將他們拖到篝火榜,能不能緩過來他們就沒工夫管了,湖水裡還有那麼多人在掙紮呼救呢。
在張顯的輦車裡,張賢在向張顯彙報。
“混進來六個殺手,被闞虎他們給解決了,張惠留了一個活口,經審問,這六個殺手是暗夜的人,是一個叫秦月彥的人雇傭的,還有,在東麵紅柳林和蘆葦蕩中埋伏著五百山匪服飾的人,但從其戰鬥力推斷,是秦國正規軍假扮的,被肖輝帶人給解決了,不過獵狼軍損失了近百人。”
“這殺手也太不專業了吧,一審就說實話了。”
張顯質疑道。
“嗬嗬,是氹叔出手。”
張賢乾笑道。
“哦,沒從那五百人身上搜出點什麼?”
“沒有。“
“到做得乾淨,算了,沒驚動濮陽城的人吧?”
“沒有。”
“做得好,我估計也就這樣了,你再派些人幫忙救人吧。”
“是。”
張賢退出。
“又是暗夜,看來我不平了你的宗門,你拿我當病貓啊。”
本來張顯對待暗夜的事還有些猶豫,沒真正確定是否去拜訪一下,是不是滅了他,可現在真的惹怒了他。
到了中午,能看到的人都救了上來,不過半數人沒熬過來死掉了,能頑強的活下來的大都是有修為和常年在陽春湖打漁的人。
王淞最後清點一下,活著的人不到六千,凍僵了沒緩過來的七千多。
醒過來,洗漱過後的秦月彥聽到這數字,嘎的一聲又暈過去了。
等他再次醒過來,才從活下來的人中得知,他們遇到了詭異的事情。
“可能是湖怪發怒了,掀起了十幾丈高的大浪,所有的船翻得翻碎的碎,幸好我們離得岸邊不算太遠,得到王將軍救援我們才有幸活了下來。”
“從沒聽說過陽春湖有湖怪,也沒經曆過有大風浪的時候,這真是怪了事。”
王淞問過了很多人,都這麼說,他不得不信了,可還是滿腦門子的疑問號。
“我們遇到凶獸,你們遇到巨浪,這他麼都是怎麼回事,這也太巧合了吧。”
秦月彥的話,倒是讓王淞閃過一絲明悟,不過他沒說什麼。
“王將軍,找到侯爺沒有?”
秦月彥一直在追問王淞,因為他讓王淞派人去那小漁村尋找,可是一直沒得到秦浩的消息,這讓他坐不住了,小侯爺若是出了事他也就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