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十支弩箭是進一步震懾。
這碼頭上不是沒有人,而是很多,張顯剛才用神識查探了一邊,在那排建築物中隱藏著很多人。
他們的目的不明確,張顯也沒打算傷人。
他來這裡是尋求補給,並不是來戰爭的。
但是不明白這裡的人什麼意思,但見其形跡詭異,就先來個下馬威,讓這些人有所顧忌,不敢妄動。
目前來講,取得了預期效果。
按著張顯吩咐,下船二兩百步,三百精兵快速組成三重疊箭陣,鷹蕭留下來,張顯帶著二秦繼續向前。
在離那排建築物不到五十步時,建築物中的人終於2忍不住走了出來。
“來者何人?”
一位紮鬢大漢手持長杆車輪斧衝張顯暴喝一聲。
“過路客!”
張顯淡淡道。
“你們剛才的舉動是不是意味著挑釁?”
看得出這位有些心虛,人都是如此,對不明事物都有種恐懼感。
掌中雷這種東西,在月大陸上很少見,在這大洋深處島嶼上怕是沒人見識過,五百顆掌中雷爆炸效果太震撼了。
“你如此認為,我也不想爭辯。”
這時有人抬著十根弩箭走出來。
這東西嬰兒手臂粗,一丈長,箭頭巴掌寬一尺來長,明光閃閃,看著就讓人膽寒。
“你、、?”
紮鬢漢看了眼那弩箭箭矢,咽了下唾液。
“你到底想怎樣?”
“以物易物等價交換,我們需要糧食蔬菜和淡水。”
見那紮鬢漢慫了,張顯說出此行目的。
“你看,你看我們這裡,嗬嗬、、”
紮鬢漢苦笑。
“你看碼頭上還有幾條船,他們也是來此補給的,三天前,我們遭遇馬嶺蘇家襲擊,那些船上的人都被抓走了,蘇家撂下話,讓我們籌備三十車糧食十車布匹,去把那些人交換回來,五天為限,過時殺人。”
“這與我何乾?”
張顯冷聲道。
“你們不是也要糧食嗎,我們沒有啊,即便你們給我們任何寶貝,我們也真的拿不出糧食來,淡水倒是有的是。
唉,也是,我跟你們說這些廢話有何意義,你們快點離開吧,如果讓蘇家知道你們停靠到這裡,我們可沒能力保護你們。”
“胡兄,真的是你啊。”
本來張顯沒讓李德峰下船,畢竟他的修為不高,而且還是船王的技師,儘力保證他的安全,可不知道他怎麼過來了。
張顯回頭看了眼被鷹蕭拉著的李德峰。
“你們認識?”
“公子,他就是胡家碼頭的大掌櫃。”
“噢。”
張顯擺擺手,鷹蕭鬆手讓李德峰走過來。
“你是、、?哎呀,老李。”
看清李德峰麵貌,紮鬢漢顯得有些激動。
“胡兄,你這裡怎麼回事?”
“唉,彆提了,被蘇家欺負死了。”
紮鬢漢一跺腳懊惱道。
“對了,過來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船王至交好友張公子,此行是去珊蚌島探親拜友。”
張顯一見李德峰和這位紮鬢漢很熟悉,也就解除了戒備。
這一排建築物是胡豹僅存保持還好的碼頭上的客棧。
原本這碼頭上有很多建築,都是很有特色的,結果這些年來戰事不斷,差不多毀儘了。
夕陽西下。
劉成乾帶人在碼頭上支起帳篷,在大洋上一路漂泊,船員們都很疲憊,心情煩躁,下船放鬆一下。
在大帳內,李德峰陪著胡豹聊著。
張顯倒成了旁聽者。
從胡豹講述中得知,這郝德島原本有三大家族,最初時郝家一家獨大,後來來了胡家和蘇家。
郝德島沒有什麼寶礦,但是因為氣候適宜,又加上島中央那片平原最適合播種,所以郝德島最盛產的卻是糧食。
郝德島很大,那一大片荒地,郝家自然是開墾不過來,胡家和蘇家加入也還有富餘土地。
開始三家和平相處,也沒起什麼爭執。
三家在郝德島三麵開辟了碼頭,用於用糧食交換其他物質。
二十多年前,郝家一夜間發生巨變,三分之二的人莫名死去,郝家勢力一落千丈,十幾年前被迫遷離。
郝家遷走後,他的土地就成了無主之地,於是蘇家和胡家開始為了這片土地起了爭執,最後開始大打出手。
五年前,胡家也出現了郝家那種莫名大批人死亡現象。
胡家感覺到了,這是蘇家暗中黑手。
可是胡家元氣大傷,根本就無力反抗,於是被壓迫到如今狀態,也要堅持不下去了。
張顯本無意介入這種利益爭奪事件中,但是現在他們急需生活物資,胡家看來是沒辦法了。
他們甚至維持自己的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