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聽到宋津南的母親要見她,脊梁骨開始發冷。
坊間傳聞,當年宋老爺子的原配夫人生病去世僅僅半年,老爺子就準備把秘書白知柔娶進門。
婚禮在即,白知柔卻與宋老爺子鬨翻,一氣之下悔婚回了老家,六個月後生下宋津南。
十年後,白知柔親自把宋津南送回宋家認祖歸宗,然後去京城創業,孤身一人過到現在。
白知柔雖然為宋老爺子生了宋津南,但既沒舉行婚禮,也沒住在宋家,喊她“宋太太”不合適,大家便取個折中的稱呼“白太太”。
這些年,白知柔獨自在京城經營著幾家高端會所,強勢又有手段。
按照白知柔的規劃,宋津南是要與豪門名媛聯姻的,卻被喬晚捷足先登。
喬晚成了白知柔的眼中釘,肉中刺。
白知柔對她擠兌打壓,並無一個長輩該有的風範。
這三年,兩人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都是在白知柔的冷嘲熱諷中度過的。
喬晚很想避開這場碰麵,探尋地看向前麵的宋津南“你母親不喜歡我,我就不去為她添堵了。”
“難得她要見你,不去不行。”宋津南態度強勢,沒有留任何緩和的餘地。
她凝著眉,違心應下。
半小時後,到了知味軒。
兩人從貴賓通道,來到三樓一個叫“牡丹廳”的古風包間。
見到白知柔,喬晚擠出一抹得體的微笑喊了聲“母親”。
白知柔年近五十,不光五官長得好,臉蛋兒和身材保養的也好,一眼看去也就三十七八歲的樣子。
加上她又注重穿戴打扮,淺粉色西裝套裙,配上水頭極好的帝王綠三件套,既有珠光寶氣的貴婦既視感,又有商界女強人咄咄逼人的氣勢。
白知柔的目光直接越過喬晚,落在宋津南身上,“來京了也不知會我一聲,是怕我管不起飯,還是不想見我?”
“您再編排我,我立馬走人。”宋津南在一張檀木椅上落坐,調侃起白知柔,“母親最近氣色不錯,想必是投資的項目回本了。”
“彆打岔。今兒把你倆叫來隻敘家常,不談生意場。”白知柔說著瞥了眼喬晚,極其冷漠,“三年了,你的肚子還沒個動靜。能生就生,真要不能生就儘快讓賢。”
喬晚聽得心顫,還沒想好怎麼回應,宋津南已開口,“隻要您嘴巴彆太毒,就算是為後輩積福行善了。用不了多久,孫子孫女都有了。”
白知柔被親兒子懟得七竅生煙,但打嘴仗又不是宋津南的對手,隻能把氣撒在喬晚身上。
“我還沒說她幾句你就心疼了?進了宋家就要擔起一個人妻該儘的責任,我這個做婆婆的說她幾句還不應該了!”
喬晚選擇沉默。
因為這個時候但凡回一句,白知柔會有十句等著懟她。
卻沒想到白知柔氣性越來越大,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盞,“喬晚,你倒是給我個準話,什麼時候能為津南生下一兒半女。如果不想生,我絕不強求,你們馬上去辦離婚手續。”
喬晚正準備用工作忙敷衍過去,宋津南低低笑了聲,“母親。”
“我在與喬晚說話,你先閉嘴。”
宋津南清了清嗓子,頓了頓,“晚晚已經懷孕。隻是月份太小,我倆商量著等過了三個月,胎相穩固之後再告訴父親和您——”
這句話話猶如一枚炸彈,把喬晚和白知柔炸得體無完膚。
最抓狂的是喬晚。
懷孕,月份太小——
嗬嗬,還真是抬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