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故作無奈,惆悵歎氣。
“吃完午飯,回家拿複活賽要穿的衣服,剛下車就被撞了。那輛車是擦著我的腿過去的,還把我的車身給撞廢了。”
“這麼嚴重?”劉台長不淡定了,“你現在情況怎麼樣,如果確定沒事兒,我可以派人去接你回電視台。”
“被撞的時候摔了一跤,頭一直嗡嗡的,還在排隊等著做腦t。”
她說著,把薑早分享的人民醫院的位置發到劉台長微信上。
“是你把張菁菁淘汰的,如果不出現在複活賽上沒有說服力啊。”劉台長略作思索,“算了,我還是讓關凝珊替你上場吧。”
關凝珊比喬晚入職早四五年,人長得漂亮,主持風格多變,早就是電視台的台柱子。
但這兩年她急功近利,無論什麼廣告代言隻要給錢多,她都接。
去年年初,江城一個新地產公司開盤,關凝珊為了三百萬,為地產公司一連站了三天台,名主播的光環令新樓盤賣到脫銷。
但半年後這個樓盤被曝出三證不全,無法辦理房產證,關凝珊也成了受害業主口誅筆伐的對象。
“謝謝劉台長體諒,我明天估計也無法上班。”她壓抑著內心的狂喜,可憐巴巴地說。
劉台長愣了愣,“看情況再定吧,明天上午華洲集團有場新品發布會,我安排的是你。”
“華洲?”她很驚詫,“你說的是低調到不能再低調的華洲?”
“當然是葉華鵬父子的華洲了。它旗下的新能源公司出了幾款新車,這次一改以往的低調營銷路線,想占據媒體宣傳的優勢。雖然沒與我們合作過,但誠意十足,給的宣傳費挺高。”
劉台長語氣忽然變得意味深長,“當時我定了三名女主持人讓華洲選,你猜怎麼著,華洲小葉總欽定了你。”
“嗯。”她預感到是葉宴遲的愧疚在作怪。
撞了她的車,又接二連三推了她的專訪,隻能從另一方麵給她點經濟補償。
“小喬,女人的青春也就短短幾年,利用得好不光能賺夠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還能為電視台帶來經濟效益,是雙贏的好事兒,你好好把握。”
劉台長每次內涵她,她都有種拉皮條的既視感。
為了避免碰到電視台的熟人,她下午不準備出門,拿起酒精濕巾開始清理小腿上的血漬。
門鎖忽然響動,她還沒來得及把剩餘的血漿和染血的紗布藏好,宋津南就進門了。
她驚慌抬眸,與宋津南犀利的雙目相遇。
宋津南的目光從她的臉,移到剛被擦乾淨的小腿和染了血的紗布上。
走近,拿起開了口的血漿包,“這是唱的哪一出?”
“下午台裡有場活動不想去,就在藥店買了道具裝受傷,拍給劉台長總算逃過一劫。”
她知道瞞不過眼前的男人,坦白的同時還不忘撇清薑早。
“哪個藥店有賣新鮮血漿的,告訴我,我也去買幾包。”宋津南隨手把血漿包丟儘垃圾桶,“薑早又替你弄虛作假,真是死性不改。”
她驚覺說錯了話。
是啊,藥店哪會有血漿賣!
在醫院,要想拿到血漿必須有醫生親手寫的條子。
真是越急著向宋津南交底兒,說話越是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