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對喬晚下班後的行程一清二楚。
知道她去了鉑瑞府,和葉宴遲在一張飯桌上吃了晚餐。
所以,他氣。
他的網剛剛鋪開,如果僅僅因為男女情愛就亂了陣腳,那麼,他又有何能力在宋氏立足!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兩人相識於不堪,自然也會在不堪中結束。
看到喬晚回來那刻,他五臟六腑全是恨和嫉妒,懷著羞辱的心態把喬晚堵在臥室。
卻沒想到,竟會被喬晚的聲淚俱下的控訴刺激得發了瘋。
明晦不定的臥室中,喬晚眼角的淚水就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深深插進他的胸腔。
他絕不允許自己的情緒被喬晚影響,在喬晚的哭聲中離開了九合苑。
老爺子住院,整個宋家亂糟糟的,這兩天他奔波於醫院和宋氏大廈,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他在生意場上認識的人不少,但真正能聊一起的隻有聞九安和楚尋。
打電話約他們泡吧,楚尋在京城,宋津南隻見到了聞九安。
聞九安知道宋家最近不太平,隻聊葷段子。
聊了不到十分鐘就聊到宋津南身上。
“南哥,葉笙回來了,你倆還有戲麼?”
宋津晃動啤酒罐,沉默。
“葉笙老爸是葉宴遲老爸的親弟弟,如果你當年把葉笙娶到手,就等於有華洲和華意為你撐腰,在老爺子心中的分量肯定會不一樣。”
“葉笙是獨生女,現在整個華意都是她的,你就不眼紅?”
“你真要做了葉家的女婿,成了葉宴遲的妹夫,與葉宴遲聯手搞幾個項目,不比現在強?你在宋氏鞍前馬後效力,老爺子除了給你一個副總的虛名,還能給你什麼?”
“知道嗎,宋璟將會成為接班人的消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聞九安,你這張嘴比女人都煩。”宋津南拿起一瓶未開口的啤酒塞到他手中,“看能不能堵上你這張碎嘴子。”
聞九安悻悻歎氣,“我是為你好才絮絮叨叨說這個,聽不聽隨你。”
宋津南慢悠悠喝著啤酒,聞九安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從酒吧出來,宋津南沒有讓季天來接,打了輛出租車回了宋氏大廈。
他的辦公室裡有個不小的臥室,加班累了就在裡麵睡會兒養養精神。
這兩天,他不準備再回九合苑了。
喬晚這夜噩夢連連。
醒來三次,眼角都帶著淚。
第二天中午有她的財經新聞直播,因為心思恍惚念錯了兩個字,直播結束後被呂台長批了一頓。
廣告部主任又找上門來,說台裡幾個一線主播的廣告費都到位了,現在就剩她的兩百萬了。
她把自己反鎖在辦公室,開始思索往哪裡找兩百萬的廣告合約。
幸好張菁菁的事兒被抖出來,否則她又將多五百萬廣告費了。
她點開通訊錄,按照字母排序打電話。
隻要是名下有注冊公司的,無論大小,都不放過。
說得口乾舌燥,才拉到兩個短期廣告,加一起也不到三十萬。
臨下班她徹底沒轍,隻能把主意打到葉宴遲身上。
華洲旗下有好幾個上市公司,兩百萬廣告費無異於九牛之一毛。
撥葉宴遲的電話之前,她先讓廣告部查了下華洲近年在電視台投過多少廣告費。
很快,同事反饋過來一個令她炸裂的消息華洲成立到現在就沒與電視台合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