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淩晨三點多,但站在宅子外麵的宋津南,一眼就看到喬晚脖頸上的吻痕。
鮮活,張揚,又肆意。
不屬於他。
訂婚儀式結束,就是葉家的晚宴酒會,宋家老宅又燃放了三個小時的煙火助興,他作為葉笙的未婚夫根本脫不開身。
一開始打喬晚電話無人接聽,他沒放心上。
他和葉笙訂婚,喬晚使小性子鬨騰,他非但不生氣,心中還說不出的興奮。
一直聯係不上,便開始心慌。
從宋家老宅出來,好不容易擺脫葉笙,在西子灣敲了將近二十分鐘的門,也沒任何動靜。
找物業查監控才知道喬晚沒有回去。
開車來到電視台已過淩晨,被告知喬晚十點就走了。
查到喬晚離開電視台去了南區的“空白”酒吧,立馬趕過去,但還是遲了一步。
喬晚已經被葉宴遲帶走。
葉宴遲手機關機,宋津南剛在監控中找到他們去了春江彆墅,葉笙就來了,說訂婚是人生大事,太過開心睡不著,纏著他聊天。
葉笙早就洞察了他的焦灼,任他找什麼理由都步步緊跟。
礙於老爺子的警告,他暫時不敢與葉笙撕破臉。
兩人虛與委蛇了二十多分鐘,他借去公共衛生間的由頭,從後麵窗戶跳出才甩開葉笙。
卻沒想到,一進春江彆墅就看到了這一幕!
葉宴遲很享受被喬晚當做工具人的感覺,伸手攙住喬晚胳膊,笑著看向宅子外麵的宋津南。
“津南,大半夜的,你怎麼來我這邊了。”
以前稱呼的是宋先生,宋副總,現在是“津南”,用意很明顯,在提醒宋津南已經與葉笙訂婚的事實。
宋津南淩厲的目光一直在喬晚身上,“喬晚,我有話與你說。”
“我與宋先生早就辦完離婚手續,又沒有任何經濟糾紛,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她冷冷與宋津南回望。
院落本就不大,周圍是一米五的鐵藝圍欄,縱使兩人一個站在門口,一個在宅子外麵,還是能把彼此表情儘收眼底。
宋津南被喬晚脖頸上的吻痕刺得焦灼不安,掏出支煙點燃,“有葉先生撐腰,說話都比以前硬氣了。”
“是啊。”她大大方方承認。
簡簡單單兩個字,把她和宋津南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葉宴遲扶著喬晚走出房間,向宋津南下了逐客令。
“這麼晚了我就不留你了。笙笙的右腳踝還沒痊愈,我要送她回西子灣上藥。”
“喬晚!再說一遍,我有話與你說。”宋津南的視線黏在她身上,是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這三年,他習慣了對喬晚頤氣指使,隨意拿捏折騰,喬晚都會乖乖聽話。
此時此刻,喬晚的反應遠遠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喬晚不卑不亢,第一次在宋津南麵前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
忽然間,清脆的高跟鞋聲響起。
“津南,你怎麼來大哥這邊了。”
是葉笙。
喬晚抿唇冷笑,還真是熱鬨,人都到齊了。
她暗暗發誓:從現在起,再也不要經曆與宋津南的女人同框的修羅場!
“笙笙,這麼晚了你和津南都不睡覺啊。我和晚晚回西子灣了,改天有時間請你們吃飯。”葉宴遲招呼葉笙。
葉笙笑意盈盈,“我和津南就不耽誤大哥和喬主播了。我這個做妹妹的都訂了婚,大哥更應該加把勁了。”
宋津南狠狠抽了幾口手中煙,把半截煙蒂扔地上,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