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找薑早攤牌,不如說是質問。
薑早討厭宋津南,看好葉宴遲,給宋津南的定位一直是渣男,把葉宴遲當做喬晚的良配。
前陣子被葉宴遲成功洗腦,把喬晚懷孕的消息告訴了葉宴遲。
這次,葉宴遲拿出了喬晚腹中寶寶準爸爸的姿態,問到了喬晚的產檢情況。
薑早本著撮合一段好姻緣的想法,據實相告,不料此時卻成了葉宴遲拿捏喬晚的手段。
喬晚心中窩火,憤怒與葉宴遲對視,“我驗血驗尿,做腹部彩超,與你有關係麼?”
“有關係。”葉宴遲眸底幽深,神色凝重,“我從薑早那裡得到了你懷孕的所有信息,如果不出意外,你腹中的寶寶是在春江彆墅懷上的。”
“春江彆墅”四個字掀開了她的遮羞布。
她臉色蒼白,身體輕顫,“不許再提春江彆墅!”
“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就算我不提,那一夜也是存在的!為什麼不許提?”葉宴遲怕她逃,扣住手腕帶到路旁一個僻靜角落,“懷了我的孩子,你才心虛,後怕,對不對?”
“沒有!”她手腳並用撕扯葉宴遲的胳膊。
葉宴遲這次沒有慣著她,拉扯幾個回合,把她牢牢抵在冷硬的牆上,“薑早都承認了,你還準備騙我到什麼時候?”
她的心墜入無望的深淵,垂下手臂。
任何人說她懷孕,她都可以空口白牙為自己辯解,唯獨薑早不可以。
薑早,她的好閨蜜,人民醫院婦產科醫生的頭銜,足以把她的謊言戳個底朝天!
“既然不舍得做掉,就由我來承擔撫養的義務。留在江城還是去京城,領證,不領證,我完全遵從你的意見。想做老本行,我砸錢把你捧成京城衛視一線主持人。
想做白領,我來替你找薪酬高不累人的公司。想創業,我會無條件支持,無論投多少錢絕不含糊。”
葉宴遲是有備而來,把能給她的條件說得一清二楚。
她麵色從容了很多,“我懷孕了不假,但現在又不想把它生下來了。回到西子灣就吃墮胎藥。”
“不許詆毀我們未見天日的寶寶!”葉宴遲眼底是彆人看不到的深沉。
“你就這麼篤定孩子是你的?”她想讓葉宴遲知難而退,故意自揭傷疤,“去春江彆墅之前之後,我和宋津南幾乎每個晚上都在一起。”
葉宴遲俊朗的五官上覆了層慍色,放開她,“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聲音決絕又隱忍。
“你可真是自信!”她再次往葉宴遲心口上捅刀子,“如果是你的,你覺得我會讓它活到現在麼?”
“會的。”葉宴遲還算淡定,“因為你在世上活得太孤單,需要一個與你有血緣關係的精神寄托。”
一語中的!
她迫切想讓葉宴遲死心,故意撒謊,“明天這個時候,它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喬晚,你不會如此狠心。”葉宴遲唇邊浮起一絲清冷的笑意,“真要做掉,根本捱不到現在。”
再次被說中,喬晚徹底失去了辯駁的**,“麻煩葉先生讓下路。”
“寶寶今天已經七周。我谘詢過專業人士,八周之後就能抽血驗DNA。等結果出來,你就不會再嘴硬了。”
葉宴遲站在原地,暫時沒有放她離開的打算。
“也好,下周你跟我一起去做DNA檢測,用事實來讓你死心!”
喬晚想著儘快逃離這種尷尬境地,不得不在言辭上做了讓步。
“一言為定。”葉宴遲微微側身為她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