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沒有理會,繼續裝睡。
“趁葉宴遲回了葉宅,你去荔城與周庭安私會。”宋津南故意氣她。
“你腦子齷齪,想出來的東西也齷齪。”她沒摘眼罩,咬唇懟道,“我和周庭安八輩子沒聯係了,你還揪著那點破事兒說道!”
她的回懟,令宋津南找到了離婚前兩人打嘴仗的感覺。
那個時候,兩人的婚姻沒對外公開,但他卻是她名副其實的丈夫。
她常常拈酸吃醋,對他冷嘲熱諷,他就算理虧也不服軟,吵不過就搬出周庭安大做文章。
“你來告訴我,去荔城做什麼?”他繼續追問。
她再次戴上眼罩,故意板起臉:“遊山玩水看風景,行了吧。”
其實就算她不說,宋津南也猜個差不多。
程星和早逝,三個月不到,賀潔貞改嫁給周世宏。
與周庭安相戀又被算計利用,換了宋氏在荔城的投資,成為周世宏在政圈平步青雲的籌碼。
荔城留給她的痛苦記憶太多,否則她也不會一連三年不回去。
剛剛說她回荔城是為了與周庭安私會,不過是句玩笑。
以她對周庭安的恨,這輩子都不會和解,更彆說重拾昔日的戀人關係。
她這個時候回荔城,肯定與賀潔貞的死有關。
宋津南不希望她涉險,自然要步步緊跟,漫不經心地回應:“你遊山玩水看風景,我遊山玩水看你。”
她不屑地哼了聲。
宋津南又連著問了三次為什麼與葉宴遲領證兒,她都裝作沒聽到。
飛機在荔城落地。
走下舷梯,她打開手機,看到滿屏都是葉宴遲的未接來電和微信留言,心虛陣陣。
接到秋姨的電話就訂機票去了機場,到現在還沒向葉宴遲報備。
她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甩掉宋津南這個狗皮膏藥。
從出口出來,宋津南去找出租車,她撥通葉宴遲的電話。
“什麼時候離開的鉑瑞府?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一概不接,信息也不回,去哪了?”葉宴遲話音中全是焦灼。
“我——”喬晚愣了片刻,“有事,回了荔城,剛下飛機。”
那頭的葉宴遲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心房就像被什麼抓了幾下。
還沉浸在領證的喜悅中,大晚上的她竟一聲不吭回了荔城!
此時的喬晚已經意識到自己不對,柔聲解釋,“抱歉,接到秋姨的電話,說找到我媽生前一個日記本,我怕落入周庭安父子手中,急著回了荔城。”
“你一個人去的荔城?”周庭安本就是個敏感的人,對她一點也不信任。
她看了眼四五米之外正在等出租車的宋津南,紅著臉撒謊,“一個人。”
“什麼時候回來?”
“快等到出租車了,到周宅之前我給秋姨打電話,讓她把日記本送出來,我不去周家。淩晨一點有回江城的航班,我馬上訂票。”
被宋津南黏上,她已經愧疚連連,決不能再讓葉宴遲吃乾醋了,說出自己的打算。
“晚晚,我們已經是夫妻,以後你無論去哪裡,先向我說一聲好不好?”
葉宴遲的憤怒被她的軟言溫語打敗,語氣緩和了許多。
“記住啦。”她尾音帶了嬌嗔,令葉宴遲十分受用。
退出通話界麵,宋津南已找到出租車,正朝她揮手。
上車後,她定了張淩晨飛江城的機票,被身側的宋津南看在眼裡。
“今晚不回江城,要走也是明天。”
“你什麼時候回江城我不插手,你也彆想左右我的行程。到市區,要麼你下車,要麼我下車,我絕不會與你同框。”她表態。
“與葉宴遲領了證兒,翅膀硬了。”宋津南不以為意,身體朝她的方向挪了些,“你最好把機票改簽,今晚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