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腰杆挺得筆直,看向江蔚書的眼神是原配捉小三的氣勢。
“江秘書作為津南的下屬,明知我和津南的關係還一再越矩挑釁,是真愚蠢還是彆有用心?”
“對不起喬主播。”江蔚書雙眉緊蹙,急忙捂唇,“我又說錯了,應該是宋太太,是我錯了,現在就向您道歉。您大人大量,彆和我一般見識。”
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喬晚知道她在故意伏低做小,博宋津南同情,直接戳穿,“江秘書的道歉我承受不起,這樣假惺惺又該有人心疼了。”
“津南,宋太太還不肯原諒我,肯定還在對昨晚酒吧的事兒耿耿於懷。你幫我向宋太太解釋解釋嘛。”
江蔚書向宋津南撒嬌。
嗓音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軟糯,聽在耳中酥酥麻麻。
喬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睛的餘光瞥到宋津南。
宋津南手中多了支煙,眉眼中沒有溫度,“事實而已,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真的怕宋太太誤以為我是破壞你們婚姻的第三者。”江蔚書又賤索索地說了句。
宋津南繼續在喬晚心口補刀,“蔚書,幫我去拿藥,不要與不相乾的人浪費口舌。”
原來,與江蔚書比起來,她這個宋太太隻是個不相乾的人。
喬晚強忍著內心不停翻湧的惡心,沉默走出藥房。
關上車門之後,她身體一直在輕顫,連著兩次才打開引擎。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
三個月前體檢,她左胸有個兩毫米的結節,已經與醫生約好明天上午去複查。
她問過做婦科醫生的薑早,自己年紀輕輕怎麼會長那種東西。
薑早果斷地說,十病九氣,她的乳腺結節就是宋津南氣出來的。
她嘴上抱怨薑早胡說,心中卻深信不疑。
因為嫁給宋津南這三年,隻有她自己知道受了多少窩囊氣。
如果對宋津南的感情還停留在三年前,就算宋津南在外麵作天作地,她也能心如止水,怪就怪她莫名其妙地走了心。
天色越來越黑,她開車在街上兜兜轉轉。
這個時候才發現,在江城除了九合苑,她連個落腳之地都沒有。
九合苑是宋津南的房產,也是兩人的婚房,領證前宋津南做過財產公證,她隻有暫住權。
宋津南的疏離和冷漠,令她每次走進九合苑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就算回去也是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內出神,因為宋津南一周要有四五個晚上在外麵應酬,不過淩晨看不到人影。
為了逃避獨處的寂寞,加班成了喬晚每日的必修課。
今天如果不是急著買事後藥,這個點兒她也會在電視台加班。
令她沒想到的是,擰開防盜門就聞到一股嗆人的煙味兒。
宋津南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講電話。
背對著她,身姿高頃挺拔,語氣是她從未領教過的溫柔體貼。
“鄭主任不是說了麼,你額頭不會留疤的。真要不放心,我後天帶你去京城找更權威的專家看一看……就算留疤我也不會嫌棄……”
在藥店看到江蔚書額頭覆了層紗布,宋津南在與江蔚書講電話無疑了。
看到宋津南的驚喜快速在喬晚臉上淡去,放下手包和外套去了盥洗室。
洗完臉塗潤膚水的時候,宋津南站在了門口。
“明天上午八點,母親有個朋友來江城,你替我去機場接一下。”
她就知道,宋津南主動找她準沒好事兒。
“這位長輩既是母親的閨蜜,又是母親公司的合作夥伴,這兩天你請假陪她在江城四處轉轉。無論花多少,我全額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