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在看到那張臉時,心跳立馬漏了兩拍。
男人正抱著個小丫頭往車上放,嫻熟地係著安全座椅。
“宋津南!你總算出來了——都說你死了,我不信——你可算回來了——”
喬晚踉蹌著追過去,一把攥住男人的上衣下擺,哭得一塌糊塗。
“女士,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更不是你說的什麼宋津南。”男人的聲音與宋津南根本不同。
喬晚這才認真打量起麵前的男人,個頭不如宋津南高,比宋津南胖,就發型和五官有幾分相似!
男人沒再理會喬晚,開車載著孩子走了。
忽然而至的驚喜和失望接踵而至,喬晚情緒一時沒緩過來,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地上倒去。
一雙有力的手臂及時攬住了她的腰,她一個激靈從悲痛中清醒過來!
“沒事吧。”不知何時,葉宴遲已站到她身側。
一周不見,葉宴遲瘦了不少,淺藍色西裝白襯衫,整個人矜貴又清爽,隻是眉眼間多了幾分憔悴。
她勉強打起精神,轉身去拿剛剛坐過的折疊椅。
葉宴遲抽出支煙咬住,目光定格在她滿是淚痕的臉頰,“我一連七天拒了律師送來的離婚協議書。”
“沒關係,隻要你不簽字,還會接著送。”
她把折疊椅放到自己車子的後備箱,去擰車門準備離開,葉宴遲長臂一伸擋住。
“你逼我簽字離婚,爸媽逼我簽字離婚,顧家也在想方設法逼我離婚,現在又多出一個周庭安。隻有我一個人,還在堅守這場名不副實的婚姻。”
字字不滿,卻又字字深情。
“真要簽字離了婚,你以後什麼打算?”
葉宴遲等了會兒,沒有等到她應聲,不滿道,“宋津南不在了,轉投周庭安的懷抱?”
“我從來沒想過與周庭安重修舊好。”她長睫微垂,試著挑起葉宴遲對周庭安的恨,“宋津南生死未卜,周庭安以為我內心空虛,一廂情願纏著我。我不止一次告訴他,我現在與你還是夫妻,他執意要幫我離婚。”
“周庭安對你確實挺有誠意。他與齊悅的離婚手續前天辦妥,現在是自由身了。”
葉宴遲單手掐滅抽了一半的煙,“如果周庭安為你打離婚官司,你會感激他的,是不是?”
“當然。”她抬起泛紅的雙眼,“周庭安如果能幫我解除這樁千瘡百孔的婚姻,讓我以身相許也未嘗不可。”
“喬晚!”葉宴遲恨意十足捏住她下巴,“彆再挑戰我的底線!你口口聲聲愛著宋津南,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連害死宋津南的凶手都跟,簡直毫無底線!喬晚,告訴我,這就是你對宋津南的愛嗎?”
“你說周庭安是謀害宋津南的凶手,拿出證據我就信。”喬晚繼續激化他和周庭安的矛盾。
“周庭安對彆人什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確定,他對我沒有半分壞心思。上次,周庭安以為我手中有置周世宏於死地的東西,把我控製住,連句重話都不說,是我反咬一口告他綁架。”
“白月光的殺傷力果然無人能及。”葉宴遲胸腔中像是堵了東西,不上不下,聲音微顫,“喬晚,我算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還是你落魄時的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