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喬晚沒想到的是,從電梯間出來,發現葉宴遲的車把她的車給堵了。
“我馬上給葉先生打電話,挪車。”
羅林剛打開手機,葉宴遲的腳步聲就在她們身後傳來。
昨晚為了替顧言初約到葉宴遲,喬晚撒謊騙了他。
此時此刻,喬晚心虛萬分,根本不敢與他直視。
葉宴遲在她身後半米處止步“幫顧言初一起騙我,很有意思?”
“顧言初懷著你的孩子,肚子越來越大,你不能總是躲著,該給她個說法了。”
她為自己開解。
“你一次次踐踏我對你的信任,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說法了?”葉宴遲質問。
她懶得再費唇舌,招呼羅林,“今天不開車回去了,叫輛出租車。”
“好。”
羅林話音一落,葉宴遲立馬做出讓步,沉默上車,調轉方向,駛出停車場。
喬晚這才籲了口氣。
為了確保此次澤城之行順利,回到九合苑,幾經思索撥通了季天的電話。
季天,是宋津南最器重最信任的下屬。
宋津南出事後,他依舊矜矜業業,把喬晚扶到宋氏當家人的位子,又獨自在港城撐起津享數碼的一片天地。
對季天,喬晚是真真正正的信任,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此時身在港城的季天瞬間陷入沉默,足足五分鐘才問“喬總真的聽清楚了麼?”
“千真萬確。”喬晚十分篤定,“當時我就在樓疏桐身旁,樓凜天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樓疏桐說要參觀宋氏,來到津南的辦公室就不走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她三個月前交的男朋友就是津南!”
“喬總先冷靜一下,我們從長計議。”季天的腦子已經亂了,一時之間理不出個頭緒。
“安浦江的那具男屍不是宋津南!”喬晚壓抑兩天的情緒忽然爆發,“白夫人與男屍的dna鑒定是假的!宋津南還活著!”
“先生墜江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如果活著,又豈會把宋氏和津享數碼置於無人管控的境地?”季天漸漸冷靜下來,“先生對喬總情深義重,但凡死裡逃生,也會向喬總報個平安吧。”
他把這一切歸結到喬晚思念過度,出現了臆想症上。
遇到樓疏桐是真,什麼樓凜天說的江城,三個月,全是喬晚的幻聽和幻想。
“我堅信宋津南還活著!他三個多月銷聲匿跡,肯定有苦衷!我明天中午飛澤城!”
喬晚的執念很深,沒在宋津南最信任的人這裡得到共鳴,既失落又氣憤。
“喬總如果信得過我,就安心在江城養胎,彆四處奔波。下周末我去趟澤城,一定給您帶來最確切的信息。”
“你不要勸我了,季助理,我必須親自去澤城走一趟才會安心。”
喬晚滿腹惆悵掛了電話。
躺床上閉上眼,她把宋津南車禍墜江的後續重新捋了一遍。
出事後幾個小時,司機董根生的遺體和車子被打撈出來,楚尋和聞九安在江邊盯了十多天,隻撈到宋津南一件灰色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