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和蔣隨州可謂一吻定情。
吻都吻了,蔣隨州也不再掩飾對宋瑾的好感,一五一十說了自己的家庭狀況。
父親早亡,母親撫養他和妹妹長大,如今母親重病,生命進入倒計時,原本就薄的家底兒還負了外債。
這些宋瑾都知道。
“我這種情況,你確定還要與我處下去?”蔣隨州一臉凝重,“我還有兩年學業未完,就算能兼顧到律所,三年內經濟狀況也不會有太大起色,根本給不了你太好的物質生活。買房買車,更是遙遙無期。”
他說出自己的家境,既是坦白,也想讓宋瑾知難而退。
宋瑾噗呲笑出聲來。
一個吻而已,已經把蔣隨州嚇得亮出了所有底牌!
看來,蔣隨州不僅誠實可靠,還真沒談過戀愛。
“我們還年輕,不急著買車買房。我家沒拆遷之前,還不如你的家境好,阿姨最起碼是個人民教師,工資穩定。我爸媽——”她凝著眉撒謊,“是在港城步行街流動的小商小販,有時候,忙活一天還賺不到四口人的飯錢。”
絞儘腦汁才想出這麼個悲慘身世的說辭,她良心有些疼。
蔣隨州信以為真,緊緊擁住她唏噓“以後彆再向家裡要學費生活費了,我供你。”
“昨天我不是與你說了麼,我爸給了我一筆拆遷款,念完四年大學創個業什麼的綽綽有餘。”她有心幫蔣隨州緩解生活壓力,試探道,“我暫時用不到那筆錢,轉給你先給阿姨看病。”
“我也與你說過,我不花女人的錢。”蔣隨州麵色微滯放開她,“我媽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機,在京城一場手術差點要了她的命,後續不會再過度治療,醫藥費我完全能負擔得起。”
“蔣隨州,為什麼確定關係之後,我可以花你的錢,你卻不可以花我的錢?”她不解地反問。
“因為我是男人。”蔣隨州望定她,“雖然現在給不了你優渥的物質生活,但我會傾儘所有對你好。”
宋瑾癡癡與他回望,張開嘴卻又忘記了該說什麼。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她聽到了——自己的心徹底淪陷的聲音。
爸爸曾說一個男人最可貴的品行是要有擔當,蔣隨州完勝!
“趕緊把飯吃完,我帶你去鎮衛生院見見我媽。”
蔣隨州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她十分興奮,“剛剛還說不讓我去看望阿姨,說怕阿姨亂想亂猜,這麼快就想通了?”
“剛剛你還不是我女朋友。”蔣隨州眸底含笑,伸手替她把淩亂的長發攏到後麵。
“蔣學長現在算是承認我的身份了。”她滿眼都是蔣隨州,主動勾住蔣隨州的脖頸,“是不是?”
“現在不能再叫學長了。”蔣隨州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起伏,“叫我名字,宋瑾。”
“蔣隨州——”
她剛開口就再次被蔣隨州封了唇。
這次,她也算有了一點點經驗,試著用吻來回應蔣隨州。
她的感官世界被蔣隨州的氣息一點點覆蓋。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在蔣隨州忽然而至的清醒中。
蔣隨州把為她留的飯菜又熱了一遍。
她吃,他則坐在對麵陪著。
兩人出門時,她又穿了蔣隨州的長款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