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梨謹慎地退出到走道外麵,又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此刻在她內心深處糾結的是究竟是否要將這件事情報告出去,給該趟旅車的最高負責人。
暴露房間內的兩人存在還是將兩個並沒有產生惡意的突如其來的乘客放在旅車上,似乎成了她道德上的難題,整輛車人的性命和兩個人的威脅之間做一個取舍。
在她全權負責的區域
但是距離下一個旅車地點還需要一天半也就是明天中午才能第一次進行停靠。赫梨決定先觀察一個晚上,如果發生意外再去通報吧。
提早讓所有乘客意識到這件事隻不過會徒勞的增加旅途中的負擔和勞累,對於赫梨來說,這是對自己職業上的一種否定,對自己服務態度的否定。她決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並且更為重要的是,現在向皇都方麵求援和通知那個傻瓜車長根本沒有用,隻會白白地讓車上的秩序變得混亂以及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平複了心情,她徑直走向了車頭的總控製室。打開總控製室的門之後不出意料的仍是老頭那副醉醺醺的樣子和絲毫不顧忌王國法律擺在了控製台上的酒瓶子。
“布朗車長,車廂一切正常。”
“.……呼嚕…呼嚕…”
“布朗車長!”
“啊!聽…聽到了。做…做得不錯!”
每次赫梨和布朗的對話都大致是這樣的,想要車長完全清醒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隻需要在旅車上安安靜靜地度過職業生涯中最後的一年半載就能夠無憂無慮的退休。從此過上天天有酒天天醉的日子。
眾多的工作基本上就由赫梨以及列車上其他的乘務員進行分擔,誰都知道布朗車長隻是一個坐在那裡等退休的擺設,但時間一長所有人都對此見怪不怪了。
簡要的彙報完畢以後,赫梨回到了專屬於自己的車上乘務休息處,將下一輪的換班進行交接。與此同時她也鬆了一口氣,接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房間之中
韋瑟確認已經完全鎖好之後,借用了房間內獨有的衛生浴間將自己清洗了一遍。
出來將頭發擦乾後躺上床休息了。
現在即使擔憂那個女乘務員是否會將這件事告知總控室的人已經無關緊要了,韋瑟早已經知道想要在途中增派人手去控製兩個來路不明的人是不現實的。
況且他們還需要顧忌到車上其他的貴族和富商。不可能在這裡輕易地動手。
想到此處,緊張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
躺在床上的韋瑟,思緒開始四處的飄散,富人車廂配備房間的床比自己據點的不知道柔軟和舒適了多少,簡直是人生中最高級的享受一樣。床墊就像是無數的按摩的手一樣揉按這脊椎,異常的舒適。
思緒飄散的更加厲害,他又想起了上次躺在床上是在塔塔鎮的旅館,那旅館可和這裡差得太多了。
上上次……那是在秘密據點吧,藍色憂鬱的冰,封凍住了整個據點,空氣中甚至飄起了細細的雪一般的粉末。
“呼,嘶!嗬……嗬……哈……”像是激起了身體的條件一般的反射,韋瑟再也顧不得留戀這溫暖舒適的感覺直挺挺的在這張豪華到簡直奢侈的睡鋪坐起來。
隻覺得比剛剛更加疲憊了,渾身的肌肉都在叫囂著要休息。腦海中閃過的是那雙冰冷的手,是殘忍而不含感情的空洞之眼,屬於那個少女的……
啪嗒啪嗒,嘩啦啦……
傳來的水聲是如此的清晰回蕩在韋瑟的耳邊,這房間內的浴室正有人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