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兩位客人
稍微被提醒一下就完全記起昨天自己乾的”好事”,侍從反而冷靜下來,隻要不是處於未知的狀況就一定能有辦法解決。
“哦,噢!大……大人,那不關我的事,我是被指使的!如果昨天晚上她們是你的朋友,我對此感到非常抱歉。”他縮了縮肩膀,露出抱歉的表情示弱般的說道。
但他的眼神虛晃,他的額頭上大滴沁出的汗水從證明他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而富有餘裕,因為指向他脖子刀鋒寒芒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韋瑟還需要更多的信息!
“和……和我沒關係的!是他們!他們要我這樣做的!我不想的,他們威脅我如果不幫他們就會來找我麻煩。”
“……”韋瑟對此不可否置,但是也沒有給予他任何的回答。
他是真的慌了,想要撇清自己的關係,把鍋都甩到那三個死去的混混身上。
韋瑟沒辦法判斷他這番說辭的真假性,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他不需要去理會這番話真假性,因為他現在就是在聽眼前這個人的遺言。
至於遺言有幾分真實性,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從他敢對自己和大小姐二人下手那刻開始,注定要遭受死亡報複。
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繼續給眼前的侍從施加壓力,看能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看眼前的人仍然絲毫不為所動,是從隻能思考另外解決方法的可能性。
他首先想到的是那三個混蛋是不是把一切都給供了出來,隨即又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很大,不然為什麼眼前的男子會直接找到自己,酒館內昏黃的光芒就如同他現在存活的希望,在被黑暗逐漸吞噬,他必須找到求生之路。
他們肯定行動失敗了,可能還被審問了一番……想到此處,他後背的西服裝上漸漸有了潮濕的感覺,隻覺得渾身手腳冰涼發冷。
直到背後傳來熟悉的觸感——那是”好勝者”酒館的牆壁,在吧台陰暗的角落侍從有點不知所措,索性直接豁出去了!
心想:不如把一切都坦白說出來,說不定還能讓麵前的人心慈手軟一番撿回一條命。被逼到極點的腦子已經快轉不過來要宕機。
“我說,我說。我坦白一切!”見刀尖戳進了皮膚一點點感到蚊蟲叮咬般的痛楚,巨大的恐怖感籠罩了他。沒承受住內心上的壓力的他帶語氣中已經帶起一絲哭腔,把自己和那三個人的一切都坦白掉了。
“很好,我相信你這麼誠實,一定在死的時候也不會感到太多痛楚的,給你個痛快!”男人笑得很可怕,他是惡人,為此洗刷自己對重櫻大小姐的惡,必須全部殺光!
“放……放過我吧……我還有家人,我……我再也不敢了!”侍從在角落站著膝蓋軟了下去,韋瑟的刀尖也隨之跟著一起滑落,他整個人蹲了下去。
“我……我不想死……”感情就像決堤一樣隨著巨量的汗水和淚水順著他的全身開始不斷地湧現而出,”求你了……求你了……放過我,我不敢了,放我走吧!是那三個混混的錯,是他們!”
絕大部分施惡者總是會在最後一刻暴露出他們的脆弱和不堪一擊,所有的硬氣與膽量都如齏粉一樣化為了絕望和求生欲,而在他們對彆人產生惡意和施辱的時候卻有純粹般的快感以及淩駕於彆人之上的地位感。
“太可惜了,恐怕不能如你所願。從你下手那一刻開始,如果你沒成功那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板著冰冷的臉吐出話語擊碎侍從的所有希望,他眼神變得狠毒而絕望——要是沒有對那兩個人下手就好了,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輕易就被找到,臨死前的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