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糊中充滿憤怒,憤怒中飽含著不解。
“我……家人,親人。不……怎麼會,我們,可是……”重櫻感到了莫名的震驚,和沒有來由的害怕。她一步步接近韋瑟,想要牽起他的手。
“不需要,大小姐,你完全不必這樣子。即使你展露出那種情緒也隻會讓我為難。”韋瑟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這次他是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被少女糊弄過去。
“即使再怎麼做,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讓我屈服。請你控製好你的情緒。”韋瑟越來越想不明白,當初還是孩子的她究竟有沒有預料到今天這樣,恐怖的設想讓心情他難以平複的吸了一口涼氣,內心悄悄言語:“難道她當初覺得那不是救人而是撿一條忠誠的狗嘛呃,也不能那樣說自己吧,把自己想成狗太過分了……”
“可你之前,明明說過,會讓我很期待的……”
“我怕死,那是我情急之下編的,不能當真……”他連忙掩飾,否定之前說過的話。
正如一開始在寶石上也欺騙大小姐,這是第二次嗎
“嗬,欺騙……不過吻,嗚嗚。”內心壓抑的邪惡接近臨界,但她仍然能很好地控製住自己,隻是眼眸看向韋瑟是多了些許清冷,深處卻埋著怒火與恨意,“最討厭你了!”
重櫻哽咽到一半,但是眼睛中打著眶眶的淚水逐漸灌滿整個輪廓,站起身來的她拿上自己衣服進浴室鎖上了門。
腦子一熱說了很多話的韋瑟也沒有心情管其他的事物,置氣般往床上一躺隻覺得的腦裡被少女最後一句話吵得嗡嗡作響頭腦發暈,身體越來越冷被柔軟塌塌的床墊昏昏沉沉很快地帶入半睡半醒的夢之中,他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
躲在浴室偷偷落淚的少女。
“是我錯了嗎怎麼可能,重櫻多麼喜歡他,對待他就像家人一樣。會不會,再轉變一點點就好了呢”輿洗室內的少女噙滿大滴的淚水說著,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笑。
詭異的雙重感情折磨著她。
“不過,你是跑不掉的。”取下雪頸上的紅色寶石項鏈。
重櫻手心拿著它就像是感受到韋瑟給自己懷抱的溫暖,“不會讓你跑掉的,畢竟,韋瑟已經你是我唯一‘被承認’的親人了啊......”
她癲狂到想要發瘋,淋著熱水劃痕傷害著身體。
在沒有對山昴伸出自己拯救之手的那一刻起,她便毫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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