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光鞭草可以提取一種顯影試劑,叫做熒鞭藥劑,是用在隱匿的詛咒符號上的。
屬於一種比較小眾的魔法藥劑,不是專業的研究者不會費力製作。
使用普通的顯影藥劑就足夠了。
“我需要時間和原料。”林青鹿在魔法塔學到了不少藥劑知識,製作這個不難。
難的是熒光鞭草的種子很少見,魔法塔也沒有庫存。
“我這裡有,最快什麼時間能夠做出來?”極樂鳥很著急。
“藥物反應需要兩天,我現在就做,你兩天後來取吧。”林青鹿也不含糊。
極樂鳥是個大方的客戶,她願意推後自己手裡的研究。
“非常感謝。”
“沒事,正好緩緩。”她抻抻脖子。
研究進入瓶頸,做做彆的換換腦子。
“最近怎麼樣?我看你的皮毛都沒光澤了,遇到詛咒的不會是你吧?”
林青鹿開玩笑。
“當然不是,隻是最近比較忙。”
極樂鳥遲疑著,到底還是沒有繼續說。
“哦,忙起來嘛,是這樣的。”
人家不願意說,也不能勉強。
極樂鳥張張尖喙,“對。”
林青鹿看向對方,這鳥兒從來沒有這麼局促過。
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展翅飛走了,很有落荒而逃的架勢。
她吐出一口濁氣,塌下肩膀去忙了。
成不了朋友了。
作為交易的客戶,她還是比較有職業道德的,這一單要好好完成才行。
也不奢望對方有什麼解釋或者道歉了。
和極樂鳥背後的家夥不是一路人。
在被班迪家打壓的時候,林青鹿覺得或許可以成為朋友,畢竟筆友也算朋友嘛。
但她想多了,隻是互惠互利而已。
彼此都是聰明人,對方套了個極樂鳥的殼子,一直隱身背後,沒有說明身份,而對方的身份,不可能寂寂無名。
日常溝通起來,對方也並不遮掩這一點。
林青鹿一度以為這個人是個社恐,或者身份不適合顯露,和極樂鳥說話還是比較隨意的,雙方也都是有什麼說什麼。
功利一點說,做不成朋友,當做一個消息靈通的人脈也行。
難。最終還是得回歸交易者的關係。
對方的控製欲太強了。
也許是強烈的不安全感作祟,不光套個殼子,對自己的事守口如瓶,不露任何痕跡,卻對威爾森家的事情知之甚詳。
不管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大人物,但是這樣什麼都要掌握到自己手裡的作風十分討厭。
隱匿自己的消息,卻對彆人家事無巨細都了解,對於有秘密、注重邊界感的林青鹿來說感覺十分冒犯。
婉拒對方幫自己尋找親人消息,就已經是在表達不滿了。
極樂鳥接收到了,所以才會那麼久都不上門。
今天因為需要藥劑不得不向她下單,林青鹿等待對方的解釋,卻什麼都沒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