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儘管有點無奈,但還是拿起手中的瓶子碰了碰。
乾了!
咕嘟咕嘟……
他們艱難地咽下這幾欲讓人作嘔的藥劑。
一瓶的劑量並不多,大概也就0毫升——但威力卻十分巨大。
“唔!”
他們一邊麵色鐵青地捂住嘴儘力不讓自己吐出來,一邊飛速地從自己的背包裡翻出兩瓶水漱口幫助自己咽下。
“唔——嗝~~~”
玦率先打了個嗝,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嗝裡還有藥劑的氣味,連忙站起來揮手散散。
蘭德爾平靜地看著他們,他其實並不明白難喝是一種什麼感覺,隻能問:“你們現在如何?藥劑有作用嗎?”
玦慢慢地從剛才地獄般的滋味中緩過勁來,感受著周圍能量的浮動。
確實,那些藥劑使他對這個環境中的輻射的適應效果明顯!剛剛落地時對濃厚能量吸收的阻塞感少了不少!
玦又望了眼背包——大概還有0來瓶,估計那個阿奇博爾德幾乎把全部的藥劑都給他們了。
“這東西的效用比我想得高。”
熵活動著身體,她感覺自己靈活了許多,“剩下的我們先不喝,留到二級,當然最好是一級區域時再吸收。”
越往內陸去,每一步就越艱難,他們要珍惜每一點回家的可能性。
玦點點頭,走過來也坐在她的身旁:“既然我們的身體每時每刻都會自我吸收,那不如我們先好好休息。”
他鋪好毯子,懶懶的打個哈欠,往後麵倚靠著,但似乎睡意不足,隻是靜靜地躺著。
蘭德爾應著:“我幫你們守夜,反正我不用睡覺。”
“辛苦你了,蘭德爾。晚安。”
熵拉上帳篷的鏈子,轉頭盯著擺成“大”字的玦。
她不留情地拍了下他的屁股:“一邊去!給我留個地。”
……彆說,從旁觀者的角度,手感還挺好的。
彈彈的、軟軟的。
玦哼唧一聲往旁邊翻了一下,留出一處可以讓她躺下休息的地方。
他的聲音悶悶的:“也就你會這樣肆無忌憚地摸我。”
“嘿——”
熵本來已經躺下了,聽到這話也翻個身趴在玦的身上。
她揉搓著玦的臉蛋,調笑道:“我摸我自己怎麼啦?咱們本質上都是一個人,有什麼好見外的!你也可以摸我呀。”
說著,又煞有介事地分析:“不過你彆說,我沒分裂前自己摸自己屁股,和從旁觀者角度摸還挺不一樣。”
……
她這不是變態,是對自己身體的友好探索!
玦抓住她蹂躪他的雙手,憐愛地親了親她的額頭:“行啦,這些事等我們回家再說——蘭德爾還在外頭呢。”
熵啪嘰一下翻了回去,抱怨著:“唉,希望我們能順利回家……吃了那麼久的麵包,我好想念南門小巷的生煎和餛飩啊!”
……她這麼一說,他也餓了。
他靜靜地望著熵的眼睛——那與他的雙眼一模一樣,映照著彼此的模樣。彼此的想法在對方心中都透如明鏡。
他們會回去的,一定會的。
他這樣想。
伴隨著沉沉的夜色,他們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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