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在吃完早飯等待直升機的過程中。
兩人趴在走廊的窗台上,看著隔壁院子裡的士兵在操練。
在那一堆軍人裡麵,他們還看到了那個之前要和熵比劃的少年。
少年應該是在接受懲罰,在一旁一直紮馬步,滿頭都是汗。
玦:“就是那個人?”
“嗯。還挺新奇的!他當時像是在用意識操縱了兩把古劍刺向我,但被我建構的晶體一封住,就不能動了。”
熵歪歪頭,“其實仔細想想,篩選者應該一直以來多少都有,其中應該有不少化作什麼武功秘籍類傳了下來——畢竟大多數的篩選者隻是體能強勁了一些嘛。”
玦點點頭:“這樣想的話,那個少年的古劍估計也是某種繼承或遺傳。”
仔細想想,之所以在那個號文明(他們現在也習慣這麼叫了)沒有見到什麼有傳承的篩選者,一是因為南大陸的篩選災厄毀滅了不少人類的遺產,二是因為北大陸常年的戰爭導致眾多遺產和傳承遺失在戰火中——直到西塔建國後才有所緩解。
“嘿!——”
少年看到了他們,抬頭向他們這不停地招手,“你們好!”
兩人本不太想理他,但少年一直揮手叫喊著他們,他們隻能敷衍地揮揮手以作回應。
他們決定還是回到房間等著。
咕嘟——
房間裡,小黑從玦的影子下冒了出來,它親昵地蹭了蹭玦和熵的手。
他們不在意地摸摸它,它就心滿意足地打個嗝。
咕嘟——
“嘿!”玦興奮地看著熵,他突然有一個好主意,“給你看個有意思的,小黑,來!”
小黑慢吞吞地“站”了起來。
它純黑色的身軀像是活動的泥沼,足以讓任何一種生物驚怕地飛速逃走!
……除了他倆。
玦:“變成一個戴著大禮帽,穿著長裙的女士的模樣!”
小黑鼓囊了一下,隨後變幻身形——一個純黑色的沒有臉的女士的形象就出來了。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我的能力可以具象化了嗎?我發覺銀線還能單純的做裝飾作用……”
玦揮舞了幾下手,銀線在空中飛舞,輕盈而靈動地交織在女士的身上,構成了裙擺、項鏈、耳飾、大禮帽的花邊。
銀線泛著淡淡的光彩,就像寶石一樣鑲嵌在女士衣物和首飾上,使她身披的每一寸細節都散發出迷人的光輝。
如此一來,一位被大禮帽蓋住臉的、神秘優雅的黑色女士躍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哇!好漂亮!”熵驚歎地上手摸了摸。
呃,還是黏糊的。
“小黑,回來吧。”
玦揮揮手,女士突然溶解成一灘黑泥融回他的影子,就像從未存在過。
“真有意思!”熵欣喜地調侃著,“你現在就像那個辛迪瑞拉的仙女教母一樣!”
“嗯哼!”玦得意地搖著腦袋,“說不定我還有做設計師的天分呢!”
咚咚咚。
門被敲響了。
“兩位,直升機已經到了,請二位準備好就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