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當然不能確定玦就在號世界中,但每一分可能讓對方脫險的嘗試她都不會放棄。
至於安德裡烏斯,這家夥既然知道熒惑那個家夥,就說明他那時候要麼在劇院旁觀他們,要麼就是能通過血線一定程度上感知周圍。
嗬嗬~麵對艾德這樣的家夥,不用點強硬的態度他可不會乖乖聽話。
房間內的空氣凝滯了許久。
“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安德裡烏斯怪異地笑了起來,他的手緊握著扣著他喉嚨的鎖鏈,麵上的表情變得瘋狂而張揚,甚至帶著一絲愉悅,尖利的牙齒閃著寒光。
熵也輕笑著,手上收緊,腳上的力氣更大了些:“很好笑嗎?我剛才的話,你聽明白了嗎?會照做嗎?”
“噢~當然!當然!沒問題,親愛的。倒不如說,你這樣才讓我覺得有趣了些!”
紅色的惡魔第一次吃癟,卻絲毫沒覺得被羞辱到,他微微眯起眼睛盯著她,“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那麼想救他?你們——”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安德裡烏斯。”
熵解構了手中的鎖鏈,把腳挪開,隨意地揮揮手,“快去吧,不要浪費時間。我等會還有一堆事要解決呢!”
“哼~行吧。”
艾德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浮塵,向她眨眨眼,“等我消息吧~”
“咻~”地一聲,他離開了。
“呼——”
熵轉頭看著滿地的血液,有的甚至都濺到了窗戶上、門上和牆上,很是苦惱。
這……怎麼清理?
突然,外麵的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不少人,緊接著——
咚咚咚!——
她的門被敲響了,急促的敲門聲仿佛在訴說外麵的人焦慮的心情。
“學妹!學妹你在裡麵嗎?你有沒有事?大家很擔心你!”
嗯……不意外。
熵悠悠地收起桌上的資料。
剛才兩人對峙時,她確實有聽到樓下傳來幾聲尖叫,想來應該是從陽台濺出去的血液順著外牆壁流淌下去,被下麵的人看到了,以為這邊出了什麼事。
雖然確實出了什麼事。
收拾好文件後,她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打開了房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她看到那個叫池靄的學長正彎腰側著身,似乎想強行撞進來。
見她開了門,才放下手中的動作,擔憂地問:“熵,你沒事吧?我聽幾個同學說你這裡發生什麼凶殺案,你、你……”
他的目光向房間內偏移,目光觸及那血腥的地麵,竟卡殼了。
熵看向池靄和他身後的那些害怕的學生,麵露愧疚:“呃,真不好意思,我是因為出於興趣買了一點血包,沒成想它們不知道怎麼,突然就破了,讓你們擔心了。”
池靄看向房間,緊張地結巴著:“是、是嗎……?”
那些飛濺到牆上和陽台的大量的血液,怎麼看都不像隻是血包破裂吧?
而且空中的氣味……也真的很像血液啊!
他知道熵是一個天賦異稟的新生,但也沒想到這還沒正式開學,就鬨出那麼大動作。
“真的!不信你們進來看看——”
熵側著身,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不涉及任何凶殺!對了學長,學校這是否提供清潔服務啊?有償的也行!”
池靄麵色複雜地點點頭,他對這個新生有些發怵了:“有的,我等下到前台那幫你叫一下。呃,進、進去就不必了……你好好休息,等下還要選課。我、我先走了!”
言畢,這幾個人惶恐地離去了。
不至於吧?有這麼嚇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