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暗暗記下這兩個名字:“那麼,麻煩給我介紹一下這兩個人。”
阿裡斯特頷首:“關於這個弗萊格桑,他致力於通過基因改造生命體的方式,在生物意義上促進文明的進步,從而通過篩選的機製——當然,他本質上也並不怎麼在乎那些世界的人類的存活。”
“他有成功嗎?”
阿裡斯特微微點頭:“聽說在某些世界真的通過了幾次大型的篩選,但往往難以為繼,他的改造是瘋狂且不擇手段的,正常的生命體大多因為無法承受而趨於死亡,以致於整個文明的覆滅。當然——他現在也可能在某個世界成功了呢。”
熵突然想到什麼:“蘭德爾也是這樣吧?他也不太在乎那些生態係統的維持與運轉。”
對方頓了一下:“蘭德爾……根據我有限的了解,他確實也是不局限於正常倫理道德的人。我這段時間也正是在定位他的信號——因為前段時間突然探測到他那邊的坐標投射有所波動,按理說他應該死了……現在,能告訴我,你怎麼認識的蘭德爾嗎?”
“我並不直接認識他。”
熵輕輕搖頭,告知了對方關於蘭德爾的事:“……你感覺到的波動,應該是因為那個機器人蘭德爾被我構建出來,核心發出了波動。”
阿裡斯特這下坐不住了,他睜大眼睛:“你還能構建?!還能實現構建體與宿主的同調?!”
“呃……很奇怪嗎?”
阿裡斯特竭力遏製自己內心的激動:“你現在能構建到什麼程度?”
熵想起安德裡烏斯:“嗯……隻要對方沒死,應該重構身軀是沒問題的……吧?”
話說到後麵,她自己也有點不確定——畢竟安德裡烏斯並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她到現在也就正兒八經構建過他一個人的身體。
阿裡斯特捏捏眉頭:“行吧,看得出你自己也不清楚,周末跟我出去一趟,我找個地幫你練習。”
“哦。”
話說回來。
熵:“你剛才提及的坐標投射……是什麼?”
“簡單來說,是俱樂部的人都掌握的一項技術,依托於篩選的力量,我們能夠相互聯係交流——如果投射斷了,基本就說明對方死了。
但有時候,有的人會選擇在死前將這項投射的技術傳給下一個人,一個人如果能運用並理解這項技術,俱樂部也會承認其為俱樂部的一員……畢竟這項技術,或者可以說是能力,對普通人來說,掌握難度過大。”
“哦~”
熵點點頭:“那你是繼承的?”
阿裡斯特抬起眼睛:“你也聽說過塞拉這個名字?”
“嗯。這個學院的名字一開始就讓我有點熟悉,我還以為是巧合。不過,這所學校已經好幾百年了,你是怎麼認識塞拉的?”
男人眯起深藍色的雙眼:“正如你對蘭德爾的印象不是直接的,我也是解析塞拉遺產的過程中理解了坐標投射的技術,從而重啟了這個世界與其他俱樂部成員的聯係。”
好厲害~
熵喝了口水:“那……俱樂部有多少人呢?”
“……據統計,至今出現過個坐標,但到現在為止,仍然還活躍的隻有0多號人了。這個俱樂部的成立時間已經不可考了,說實話我也不在乎。”
“你們對樂園的態度是怎樣的?”熵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也是各異的,有的成員似乎與樂園的人達成過交易,但具體的我並不清楚。大多數成員對他們持警惕態度居多——畢竟我們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世界毀滅了,我們也就不存在了。”
“我記得樂園好像會通過什麼不知名的方式將人改造成靈魂體的形式,樂園不會勸說你們嗎?你們不願意嗎?”
阿裡斯特垂下眸子:“有人是願意的,不過當他們舍棄肉身的那一刻起,他們曾經掌握的坐標投射技術也就不能用了,所以他們也不再是俱樂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