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看著一臉不甘的葉雲嵐，陳凡略感失望地問道。
“我想當人，而不是狗。”
簡單的八個字，讓陳凡微微一愣，很快便明白了其中關鍵。
一時間，梁詩晴這個已經有些陌生的名字，再次從陳凡的腦海中浮現。
直到今日，他才終於想明白，梁詩晴為何會背叛自己。
上一世，高傲的梁詩晴住進自己的小三居中，想吃食物都得自己同意。
所以哪怕毀掉陳凡，她得到的並不會比跟隨陳凡更多，她依然會選擇背叛。
因為這樣得來的食物，才是自己的，而不需要向任何人搖尾乞憐。
甚至她可以向任何人搖尾乞憐，唯獨不能是陳凡。
因為陳凡，是唯一能維係她自尊的人。
在陳凡麵前搖尾乞憐，便意味著她失去了所有的尊嚴。
看著心若死灰，已然認命的葉雲嵐，陳凡微微一歎，也沒有再糾結，
“你可還有什麼遺言？”
“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旺財是無辜的，放過它吧！”
聽到陳凡的話，葉雲嵐也不禁錯愕了一下，目光也跟著變得柔和了一些。
看著一旁不斷哀鳴的旺財，葉雲嵐緩緩開口。
“好！還有嗎？”
陳凡的語氣平淡，對葉雲嵐甚至已經談不上怨恨。
“沒有了。如果可以，我的事，不要告訴妙彤姐。她是真的一直把我當姐妹。”
“好！”
說著葉雲嵐解除了和旺財的契約，微微抬起頭顱，等待著了結自己性命的那一劍。
隨著陳凡的話音落下，一道銀光劃過，葉雲嵐被陳凡一劍穿心，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見到葉雲嵐身死，剛被解除契約的旺財嗚嗚地叫著，明亮的眼睛中，泛出瑩瑩淚光。
看著滿臉悲傷的旺財，陳凡默然不語，靜靜站在一旁。
另一邊，嚴冰雲帶著人來到血煞分身所在的坐標，看到的是同樣奄奄一息的陳凡。
隻是與葉雲嵐不同，嚴冰雲第一時間開始治療陳凡，並且迅速將陳凡帶回了白虎城。
收到血煞分身傳來的訊息，陳凡稍感安慰。
至少，兩人沒有全部背叛自己。
不一會兒，旺財在地上刨了個大坑，將葉雲嵐掩埋了進去，成了一個微微隆起的小土丘。
做完這一切，旺財抬頭看向陳凡，自覺將魂血獻出，並沒有太多表情變化。
“是你蠱惑她背叛的嗎？”
收下旺財的魂血，陳凡忍不住多看了旺財兩眼。
四階妖獸已經初具靈智，而旺財的靈智，有些大大地超出他的預料。
“沒有。可能是她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女王身份了吧！”
旺財的語氣中也帶著一絲唏噓，對於葉雲嵐的死，隻有悲傷，而沒有同情。
悲傷的是，這個從小將自己養大的人，離開了自己。
而對於葉雲嵐的選擇，在它看來隻是一次冒險的行為，不幸失敗。
隻是失敗的結果，是死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