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床單不洗,留著過年啊!”
王援朝賤兮兮的摸了摸,還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陳雪茹直接一把將他推倒,乾脆的去扯床單了。
“我發現了,你就喜歡惡心人。候魁當初那一板磚,不冤枉你呢!”
王援朝板起臉,道:
“怎麼,你還想拍我一板磚?”
陳雪茹手頭的力氣一下子鬆了,不敢看王援朝灼灼的雙眼,有點慌亂道:
“我就,我就,我這把年紀,也沒乾過這樣的事,你得讓我緩緩,不是麼?”
王援朝覺得不信,道:
“難道你沒看過村公圖?就算你沒看過,你前夫們也沒看過?”
陳雪茹小心的看了一眼王援朝,道:
“真沒乾過,也就是你能這麼使喚我,他們,他們,我覺得惡心。”
陳雪茹當然看過村公圖了,但她的前夫們,都是吃軟飯的,還沒本事讓她做這等事。
而且,他們也沒王援朝英俊帥氣本事大啊,王援朝真是帶她上天了。
王援朝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套新的床單,丟給陳雪茹。
陳雪茹就忙碌起來了。
王援朝則在屋內打了一段五禽戲,學文習武,總得每天總得做一個。
收拾完畢,陳雪茹道:
“我們半夜去?”
王援朝道:
“我去就行了,我知道在哪,你在家等我就好。”
他都已經拿回來了,出去轉一圈的事,乾嘛還要陳雪茹跟著?
陳雪茹小聲道:
“還有幾十條絲襪呢,你又不知道在哪……我想,要是穿著絲襪……”
陳雪茹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王援朝的神色,60多條絲襪,她可舍不得不要,上萬塊啊!
就算現在緊張,不能賣,以後總能賣嘛。
就算真的不能賣,拿回來,自己穿,總有用的嘛。
果然,王援朝神色放緩了,道:
“那半夜出發吧。”
…
兩人騎車出了門,遠遠的將車放好,便悄悄摸到了綢布店門口。
商鋪大門是一片片木板,按順序放好的,王援朝掏出開鎖利器,開鎖。
這年頭講究一個路不拾遺,所以鎖上功夫都不深,不然,血色浪漫裡,怎麼隨便就開鎖進了人家了,是吧?四合院還商量不能鎖大院門呢!
鎖開了,陳雪茹小心翼翼的取出門栓,這玩意,怎麼樣的姿勢,節奏,不會有大的聲音,她可太熟了,這門她關了十幾年,真是閉著眼睛都能開關,麻利的將門板取出兩塊。
兩人側身進入商鋪,陳雪茹從裡麵將門板又一一拉上。
這門,本就內外皆可開關。
她拉著王援朝就躡手躡腳往三樓走,還提醒他幾級台階,哪裡轉彎。
綢布店一樓的庫房,是有人值守的,但門,是從外麵鎖的,這樣,就不怕裡麵的人做出什麼監守自盜的事。
但那是以前陳雪茹在的時候,現在,裡麵早就沒人值班了,陳雪茹還不知道而已。
絲綢都沒了,隻剩下普通布匹,誰還願意被關在裡麵一晚?
到了三樓,王援朝掏出手電,問道:
“這會能開手電吧?”
陳雪茹吃驚不已:
“你什麼時候帶了這個?”
王援朝沒說話,直接將手電遞給了陳雪茹。
有了手電,很快就在一間房間碼起了幾張桌凳,陳雪茹爬了上去,對著一塊吊頂輕輕一推,露出了屋頂上的一個暗格。
陳雪茹拿手電對裡麵一照,好東西都在!
她將手電遞給王援朝,雙手從裡麵掏出了一個木盒。
王援朝接過,然後又是一個木盒。
大大小小,零零碎碎,得有一小堆。
這麼多,王援朝的大挎包已經塞不進了,但當著陳雪茹的麵,又不能放進空間。
陳雪茹終於從高處下來了,一邊開始翻那些盒子袋子,一邊道:
“東西居然都在,我們挑幾件拿走,剩下的我再放回去,隻希望他們一直不要動,下次還能來拿走一些。
這個,這個,這個,你拿著。”
絲襪、旗袍、錢幣、金銀、珠寶,都是體積不大,價值很高的物品。
剩下的,都是比較大的,綢緞,呢絨,毛皮等等,都是她當年經營的時候,存進去的。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她惋惜的又要放回去。
王援朝自告奮勇要幫著放,然後就將這些大家夥都塞進了空間。
收拾好了這間屋子,將物品都擺放原處,兩人才又滅了手電,躡手躡腳的下了樓,聆聽,取門板,觀察,出去,關門板,上鎖。
然後一口氣走了老遠,兩人倚靠在胡同口的牆上,太刺激了。
平複了一下,王援朝取下自行車上綁著的小鐵鍬,道:
“你在自行車旁等我,我去去就來。”
陳雪茹想拉人,沒拉住,他一個人,要忙活多久?
她又不敢大聲叫喊。
不過想到她埋的也不深,最困難的反而是潛入院子,王援朝人高馬大,翻牆反而更快捷,於是便不再激動,安安靜靜的蹲在胡同的陰暗裡,等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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