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三合院西廂房,則是租給了大木頭,楊飛,這位是王和平曾經的小弟,後來繼承了他大部分勢力的新任頑主,再後來被介紹跟著王利走街竄巷,實在是一把好手,這家夥是真會武功的。
這個頑主嘛,家裡條件比獵狗、銅板家裡條件還差,連房子都沒有。
他小時候被送出去練武,後來家裡老子賭博,把家產都輸光了,導致他在外麵的學費都付不起,不得不輟學回家,成了小混混,跟著王和平混,靠著好身手,成了王和平的金牌小弟。
平時都是在各個小弟家借宿的。
這次跟著王利,終於發了一筆小財,又有王利幫忙,趕緊租了黃家小院的西廂房。
有房子,就有了奔頭。
至於工作,他文化層度不高,難。
糾察隊隊長,這可真是,太合王和平胃口了,不能說重操舊業,但完全按照組織要求來的,可就太爽了。
不過,這酒,如果真的這麼珍貴的話,後麵還要掏錢?
他拉開抽屜,數出三百的票證,抵得上一條小黃魚了,就算這酒堪比黃金,他李懷德難道還喝不起麼?
那些藥材,聽起來確實珍貴,但王和平既然說出來了,那就是有個價。不過當下最主要的,確實就是找人。嗯?是找人麼?李副廠長在體係內浸淫多年,立馬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對車隊副隊長不認可?
確實,如果這酒真的那麼珍貴,一個不漲工資不漲級彆的副隊長,確實有點對不起人家的酒。
城裡的學生娃子當人家是顆草,鄉下是真當個寶啊。
兄弟倆擬定好了說辭,過了幾日,王和平又去找李副廠長了。
至於許大茂的糾察隊隊長職務,嗯,可以當個副的,不少職工對許大茂的表現,也是頗有微詞的呀。
她神色一擰,手就要去摸什麼,王利連忙道:
“媽,三哥那書多,我能經常去那看書麼?他那裡安靜的很,非常適合學習。”
小妹王利是不太情願回南鑼鼓巷老四合院的,不論是硬件還是軟件,跟三哥的這個小四合院不能比嘛。
但提拔都提拔了,又不好反悔,隻好悶悶不樂的將信封塞進抽屜。
就憑這酒和李副廠長建立的友誼,他還不能更進一步麼?
——
黃雲在秦家屯化名田天,靠給人看病掙工分,即便加上王家兄弟的關照,跟以前不能比,但至少安全無憂。
王和平跟李副廠長搭上關係之後,許大茂這個中間商,就沒啥價值了。
如此,王和平就有了堂堂正正開車往外跑的權力,也有了正大光明到處收買人心的權力,還有了武力保障。
但提拔成車隊隊長?這小夥子還不能夠啊,不說能不能服眾,車隊隊長哪個不是把汽車盤的爛熟的老司機?
車隊隊長不行,那麼……
李懷德立馬又表示:去鄉下找人,有車就方便的多了。他會給車隊個批示,副隊長有用車自由!而且,還可以再提拔他做糾察隊隊長。
沒什麼難度,都不用送什麼小黃魚或者大黑拾,隻要兩瓶鹿血酒,李副廠長就熱情的不行!
他三弟王援朝,也是文工團的糾察隊隊長,那幫小夥子大姑娘被三弟管理運用的爐火純青。
秦家屯有了這麼個破落郎中,附近村落的居民都要來看病。小毛小病對黃雲來說簡直手到擒來。
沒體會過青春回來的滋味就算了,青春回來了又走了,那個急啊。
可以說,一個新的軋鋼廠小巨頭,在冉冉升起。
王和平表示,他回家找了他三弟,打聽那酒的來源。他弟說是一個老中醫配的,但那個老中醫被打倒了,現在可能跑鄉下哪裡蹲起來了,得去找找才行。他三弟是鐵路係統的麼,可以天南海北的到處跑,因此可以比較方便的在各處弄一些珍貴的中藥材,有些藥材,內地都滅絕了,反正是吹噓了一通,強調了兩點:這藥酒原料珍貴,配藥酒的人躲起來了。
母親的想法很簡單,之前是沒有辦法,親家黃雲避難,躲在四合院,隻得讓王利去跟老三擠擠。
李副廠長一聽,笑容僵住了,這玩意這麼貴?
李副廠長目露精光:不是大內甄品,就好。民間異人多有奇方,古人誠不欺他!
結果李副廠長卻直接退回了信封。拉扯了一通,隱晦表示,之前那兩瓶酒,就很不錯。
準備尋找合適機會,就把大木頭楊飛、鄭國強介紹進單位,安排自己人麼,不磕磣。
嗯,三弟才是真正的高手。
這種酒很珍貴,是他三弟拿來孝敬他父親的,他當初想給領導送點好酒,就跟家裡要,他父親就說“這是你弟拿來孝敬我的,說堪比黃金,我沒舍得喝,你要不拿去?”
而且,我住的可不是三哥的宿舍,是三哥在外麵的小四合院,您不知道吧?
他甚至與王和平繼續聊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了,就虎頭蛇尾,三兩句草草談完了事。王和平連桌上的信封都沒拿走,他都過了好久才發覺。
王援朝甚至覺得,是不是把師公接的近一點,丟那麼遠的地方,貌似謹慎過了度。
就不得不開始找王和平談話,聊工作,講進步。
現在三弟手頭還有一些藥材,但他沒時間去鄉下去找人。
這玩意,李副廠長一開始沒喝,喝了之後,就有點戒不掉了。
王家老三帶回來送給孝敬自家老子的,聽說王家兄弟能自由進出部領導的大院,不會是人家拿出來感謝的吧?
至於搶了本來屬於許大茂的隊長一職,王和平沒有一點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