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茹家綢布店三樓
陳雪茹在將一條條小黃魚按照位置放好,又核對了一下記錄,確認知道每一條小黃魚的來路。
前天晚上,王援朝隻是每條小黃魚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就退出了一條,這條她稱量了半天,也沒發現異常,除非切開或者融了。但那樣就沒有表麵的使用痕跡和印文,變成碎金,價值要打折扣的。
所以她想今晚看看,到底對方是真有門道,還是純粹做樣子的。
這裡麵,有一條她很清楚,中間包了鎢,如果不是她事先知道,她是絕對判斷不出來的,前晚王援朝丟出來的那塊小黃魚,難道也摻了鎢?
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範金友兩眼赤紅,這兩天,看著他媳婦收金條,大受刺激。
“小黃魚在你這可真遭罪,居然就呆帆布袋裡。”
陳雪茹直接道:
“這種精細的絲織品,是那種能下地的尼龍襪能比的麼?
他是怎麼能上手就判斷出有問題的?
14條小黃魚,沒有意外,那條被退回了原地。
陳雪茹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道:
“我這還有,給你換下!”
所以陳雪茹再三跟大家約了上店時間,不少人還是壓抑不住心情,提前來了。
陳雪茹跟大戶們說的很清楚,人家隻收她的小黃魚,如果大家帶現金,她也得去市場上兌換,所以現金得漲價。
穿這玩意,就不能自己走路!
至於其他的,當然都是現金了。
“弟弟,請!”
王援朝當著麵,將14條小黃魚逐一稱重,累計432克,然後和45塊零錢,都收進了他的挎包。
我夾在中間,這兩天是茶不思飯不想,寢食難安啊!”
因為有人抱怨這絲襪不經穿,才兩個禮拜,就有損壞的了。
還想趁著夏天的尾巴,再掙一點。
有人隻敢在家穿著,美給自己看,美給老爺看;
有的,卻有膽子穿出去,參加宴會,那她無暇的美腿,在旗袍的襯托下,就是全場男男女女的焦點。
他覺得50雙絲襪,怎麼賣得掉?不得虧得褲衩子都沒?
結果,周一上午,她媳婦出去打了半天電話,下午,三樓就開始絡繹不絕的有人過來了,連帶著店裡的絲綢銷量都上漲了一波。
陳雪茹看了下樓梯,丈夫守在下麵,才小聲道:
“我回去問問。
沒有了絲襪,她們甚至看不下去自己那雙乾枯醜陋的雙腿。
範金友這次沒跟上來,在樓下看門呢。
當那條有問題的小黃魚被王援朝抹起時,他的眼角有一絲難以發覺的跳動。
因為收小黃魚,所以動作慢了不少,範金友又不適合上去幫忙,他得上班呢!
實在這錢賺的讓人手軟。
“我在北方使館有點關係,我朋友有一次穿著絲襪跟高盧使館人員打交道,高盧使館的女主人,很想要。
不是蒙的!
陳雪茹道:
“回去幫姐再問問,還能不能再搞來一批貨!這夏天就要過去了,首都的秋天短,到時候就算還有貨,也不好消化了呢!”
等到王援朝蹬著自行車趕過來,陳雪茹掀開桌上的藍色絨布,下麵整整齊齊地排放了14塊小黃魚,以及旁邊的45塊零錢。
小黃魚,他都是讓它們沉睡在空間裡,等待改開後,再大展身手呢!
他隻能在樓下轉轉。
他甩出心中雜念,一個個的開始把玩小黃魚。
巧了,王援朝也有這個想法啊!
他當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