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部的封閉性,也決定了在上麵敲定了之後,它沒法從下往上亂。
以至於楊麗坤她偶爾甚至能主動腦補,當初王團長摸她大腿,恐怕是想折一折她的倔脾氣!
真是越想越有道理。
人不是隻有失去了才會珍惜,看到猴沒了,雞也會乖巧的。
……
春城鐵路局也沒有大張旗鼓的招待,時局不允許。
王援朝和羅委員就在食堂開了個小灶而已。
吃過飯,王援朝還拿出他的歌詞稿子,跟羅委員研討。
“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場
看到神鷹披著那霞光
像一片祥雲飛過藍天
為黔滇兒女帶來吉祥
黃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崗
盼望鐵路修到我家鄉
一條條巨龍翻山越嶺
為紅土高原送來安康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
把人間的溫暖送到邊疆
從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長
各族兒女歡聚一堂
黃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崗
看那鐵路修到我家鄉
一條條巨龍翻山越嶺
為紅土高原送來安康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
帶我們走進人間天堂
茅台酒普洱茶會更加香甜
幸福的歌聲傳遍四方
”
羅委員看的嘖嘖稱奇,好的很啊!
他抓耳撓腮,不知道提啥意見,他隻是想先睹為快而已。
提不出來意見,他靈機一動,道:
“王老弟這歌詞,讓我不由的想起了當初長征時候,我們在遵義,走到了最正確的方向上來啊!
其後四渡赤水河,飛奪瀘定橋,掀開了新時代的嶄新一頁。
紅土高原,好啊!
不管是仁人烈士的鮮血,還是本身的紅色土壤,沒有比這片土地更紅的土地了!
”
王援朝沒想過這麼多,純粹是寫雲貴高原太直白顯得他沒文化,原詞可是雪域高原呢。
聽羅委員這一解讀,立馬道:
“羅老哥可是一語中的啊!
按照您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用血域高原,更能體現和紀念,當和他的隊伍,在這片土地灑下的熱血。”
羅委員一聽,激動不已道:
“好!好……”
繼而話鋒一轉:
“是好啊,就是,就是,我們流了那麼多血,就是不想後人們再流這麼多血了。
這麼寫,彆人還以為咱雲貴地區,是……土地裡都是血染紅的呢。
要不,要不……叫赤域高原?”
用血域高原,聽著太過血淋淋,血都成域了,多嚇人?
但王援朝聽了他的建議,改了詞,如果又改回去,多可惜啊,誰還沒點“一字師”之類的小想法呢?
急中生智,終於叫他想出來一個赤域。所謂赤縣神州,赤縣神州,雲貴高原叫赤域高原,也算是蹭了一下赤縣神州的光嘛。
說完,他就一臉期盼的看著王援朝。
王援朝哪裡不知道,羅委員其實對於文化工作,有種彆人可能發覺不了的感情,他早已經明察秋毫的發現了。
不然,羅委員憑啥要幫他索要楊麗坤,他不要了人家還自己把楊麗坤招攬了保護起來。每次電話對他都特彆熱情,每次必邀請他過來采風創作。
而且對方那種為當地考慮的姿態,也讓他十分佩服。
他說血域高原,純粹是高仿雪域高原,但聽了羅委員的解釋,也覺得確實不妥,有地獄血海的感覺。羅委員其實解釋的也比較委婉了。
其實啥字都不影響唱起來,唱歌主要是調調嘛,這種不是關鍵字的地方,沒必要摳字眼。
所以王援朝也就大方道:
“赤字不錯,神州本來就有赤縣的美稱,還能想到傳奇的赤水河,域,比土範圍大,內容廣,容納此方山水萬民,羅老哥這是我的一字師啊!”
羅委員笑的眼角的褶子都能夾住蒼蠅了,連連擺手,謙虛道:
“哎,不行不行,就算我不提醒,王老弟在外麵走得多了,看的多了,遲早也會改過來的嘛。”
王援朝笑道:
“等我回去了,作品一錄製出來,第一時間給您這邊送一張唱片過來!”
羅委員開心不已,道:
“這可是王老弟,來來回回考察了多少了鐵路,才寫出來的鐵路篇章,咱們係統裡,必須給它好好傳唱!”
……
聊完之後,羅委員自然有工作要忙,便讓楊麗坤將王援朝送至係統內的招待所休息。
意思很明顯,後麵的時間,就交給二人,他不參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