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這話,深思熟慮。
不是不想小兒子在家多呆幾天,實在是,在這邊呆著太危險。
外麵人多眼雜,曹陽群眾可不是說著玩的。一旦刨根問底兒,這事沒法解釋。
即便到現在,他也不明白,三兒子為什麼要假裝落水跑出去。
這小子在首都他發展的多好啊?
要說事業,在文工團,這小子幾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要說女人,他隱約知道,這小子對象也處的不少,不比剛剛那相冊裡的差。
還有能耐把老二也送去軋鋼廠,抖擻的很。
老王家在四合院,簡直是如日中天。
他想都不敢想,祖墳冒青煙,不外乎如是。
結果這小子偏偏要跑出去,還要編個落水的理由。
不光他想不明白,一向聰慧的妻子,也想不明白。
小兒子把家裡都安頓的好好的,才自己溜走,可能覺得首都這邊,有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他吧。
最後夫妻倆隻能作罷,權當沒這個兒子了。
隻是這小子,居然膽大包天,還要溜回來看看,哎,作為一家之主,他不得不擔心,要是牽連全家怎麼辦?這種事,外麵又不少見。
隻是大兒子也好,二兒子也罷,哪怕是小女兒,也都對三兒子無條件的相信,叫他十分為難。
所以他隻好勸退。
對大家都好。
王援朝道:
“沒事,我又不出門,在這呆幾天我就走。你們該上班的上班,不用管我。”
王勝勸慰道:
“爸,援朝他是知道輕重的,這小子賊精,他和婁曉娥的事,他自己不挑明了,咱誰知道?”
王全眼睛一瞪:
“還好意思說?
我就納悶咱家怎麼突然就對人聾老太太那麼孝敬了!
他把人家婁曉娥勾搭走了,就把聾老太太丟咱們照顧?”
王和平連忙幫弟弟說話道:
“爸,那咱,不也是得到社區和街道的嘉獎了嘛,不虧。媽都說了,咱家需要積善行德!”
二兒子直接搬出了妻子這尊大神,王全的話被噎回去了,隻得改口道:
“我不是說咱不要做好事,我的意思是,你弟弟他目的不單純!
要是咱們不幫他擦屁股,這事不就暴露了?
怎麼,婁曉娥走了,他就不熱心人家聾老太太了,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麼,是吧?”
王援朝很想說,我都關照我妹幫忙照顧了……不過父親說話有點生氣的樣子,算了,不回嘴了。
於是縮了縮脖子,主打一個聽聽就好。
見三個兒子都不做聲,王全歎了口氣,道:
“你們一個個的,讀書比我多,比我有見識,本來輪不到我說你們。
但是,這個世上,很多事,是咱小老百姓想不到的。
有些事做多了,難免濕了鞋。
你們也都是做父親的人了,咱爺四個,都是爸爸!哪個爸爸不為孩子考慮的?
特彆是王援朝你,不要仗著自己小聰明,小才華,看輕外麵的天下人。
你要出什麼漏子,就是咱一大家子的事,知道麼?
哎,今天一家子團圓,我這嘴……”
王全有點急,沒辦法,外麵啥樣,他不可能不擔心、不害怕。
王援朝連忙道:
“好了好了,爸,我就呆兩天就走,你也彆擔心了。聊聊四合院的事唄,我也沒法回去看看。”
他這麼一保證,一轉移話題,王全也不好繼續多說,沒好氣道:
“那些家長裡短的,有啥說的?伱個大老爺們,總不會比娘們還碎嘴子吧?”
王勝、王和平隻能報以同情的看了看老三。
王援朝沒想到父親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明明剛開始他磕頭的時候,他還拉自己咯!
“那我跟你們說說我在香江那邊的事?”
王全直接擺擺手,搖搖頭,道:
“你彆說,你什麼都彆說。我們都不知道,最好,最安全!”
其實王勝王和平倒是很想聽聽的,幾個女眷收拾好了,也過來了,剛剛才磕上瓜子,老父親就要終止聊天了。
苗翠也道:
“我跟你爸,是一個意思。
俗話說,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裡。你這個雞蛋既然跑出去了,也就彆有事沒事的蹦躂回來。
知道你沒事,在那邊過的不錯,就很好了。”
父母的想法,王援朝完全理解,可他也是父親啊,他的閨女都長成那樣了,他不擔心,不回來看看?
於是道:
“知道,剛跟爸說了,我後天就走!行了,你們該回的就回吧,忙你們自己的就成。”
苗翠看了一下兒女兒媳,道:
“你們做兒女的孝順,我們做父母的也理解。如今我跟你爸,也看到這活蹦亂跳的小子了,就放心了。
援朝的事,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巴,真透露出去,咱一家子吃不了兜著走!
想想你們的娃,向紅才1歲,靜茹肚子裡的還沒出來!”
幾人連連點頭表示知道輕重,這不,大狗子和鐵蛋倆小鬼,都送鄉下去了麼!
這種要命的事,沒人會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