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座房的爭執,最終以於麗抱著孩子回娘家為結束。
閻解成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忿忿不平道:
“這娘們反了天了!一天天的淨想有的沒的。”
閻解娣道:
“大哥,嫂子喊著要離婚呢,你不勸勸就算了,怎麼還罵人呢?”
閻解成一口咬了半個窩窩頭,道:
“現在要自行車,馬上就會要分家,後麵還不知道是啥呢。不同意就離婚,那這家也完蛋了,媽,你說是不是?”
三大媽十分讚同:
“這女人啊,還是在家相夫教子,安分守己的好。出去上班,人都上野了,不好管。”
閻解娣突然覺得有點悲哀,家裡人是在乎她的,不然不會讓兩個哥哥去下鄉,特彆是二哥成績還很好,但,也不是那麼在乎,比如母親的話,大概就是她的真實想法,聽老公的,聽兒子的,就是沒自己的想法。
倒是閻解成道:
“媽,你這是什麼話?解娣還在找工作呢!”
三大媽一拍腦袋,道:
“哎喲,瞧我這腦袋,老漿糊了!還是要看人,咱家解娣,以後肯定安分,不會像你家於麗。”
閻解成道:
“嘿,我說媽,你不用一拉一踩這麼明顯吧?”
母子倆都覺得,於麗回去待不了幾天,肯定還得回來。
她娘家也好、妹家也罷,偶爾呆兩天就算了,哪裡有地方長住?這年頭住房條件都不富裕,可彆看不起他們現在住的倒座房,也是獨門獨院的呀,不是麼?
……
於麗走出了胡同,大腿、臀部,那個酸爽,最後不得不放棄了走路,去坐公交車了。
她本來想帶孩子去王援朝那的,但王援朝應該已經離開了吧?算了,事情沒落定,還是不能牽扯到他。
閻家還以為能跟以往拿捏自己?
大錯特錯!
以前她是真沒地方去。
是的,女兒小草,如果他們離婚的話,閻家肯定不會要的,他們不稀罕。
離了婚的女人,還帶個孩子,想找個有正式工的男人,太難了。
至少在四合院,她也熟悉了,還有王利也能悄悄幫襯一把,她還能熬一熬。
但現在,有王援朝的那句話托底,她就有地方去了!
至於有沒有人幫忙帶孩子?
她有錢了!王援朝這次給的,抵得上她三年的工資!讓她媽幫忙照看一下外孫女,看在錢的份上,她媽就拒絕不了!然後等小草再大點,就能送幼兒園了。不耽誤她工作!
是的,哪怕離了婚,於麗也要工作,還要爭取轉正。
她知道,王援朝不可能娶她的。
當初在一起,就是陰差陽錯的意外。
人家當初正式宣布的女朋友,四合院的都知道,是文工團的一位優秀的青年演員。
於麗自家人知自家事。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出意外又沒事,但這樣也蠻好,左右不會比現在的日子差。
離婚大戰,不多來幾次,讓旁邊的人怎麼看?
閻家這麼摳,理由多了去了。
就得多吵吵,多鬨鬨,最後才好正大光明的離婚收場。
……
軋鋼廠
秦淮茹在一個角落堵住了許大茂。
許大茂眼神輕蔑又惱火:
“咱們不是兩清了麼?都把你調去看倉庫了,你怎麼還來找我?”
是的,是把她秦淮茹從車間調去了庫房,算是個輕鬆活,但那是和李主任的交易,可不是他許大茂的功勞!秦淮茹咬牙道:
“誰的功勞咱不說,我隻找你一件事,彆為難傻柱了,行不行?”
許大茂不接話茬子,為難傻柱,那是他和王副主任共同的興趣愛好,是聯盟紐帶,是吧?他歪了歪嘴:
“嘿,伱忘了誰帶你引薦的?”
秦淮茹不管,祈求道:
“算姐求你!”
許大茂瞄了瞄秦淮茹,自從引薦給李主任之後,他就沒再沾染過她了,不過李主任也就換換口味,跟他許大茂一樣,他們怎麼會在這棵樹上吊死呢?不過李主任是個厚道人,把她調去庫房了,算是脫離了繁重的體力勞動。
不過許大茂還是有點怕這女人,萬一李主任哪天又想品一品這道菜了呢?萬一她在李主任那瞎吹什麼風呢?
“這事找我不行,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宣傳科科長,上麵主任副主任一堆呢。”
許大茂著重強調了一下副主任三個字,意思很清楚,你找你堂妹夫去啊,人家是副主任!管著軋鋼廠的武裝力量呢!
秦淮茹不想找麼?她找過啊!
王和平就一句話:
“你為什麼幫傻柱求情?他那張嘴得罪多少人你不知道?”
王和平壓根沒提傻柱當年跟他扭打在一起爭奪秦靜茹的事,人家說傻柱那張臭嘴,到處招惹是非。
秦淮茹唯唯諾諾,說:
“大家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麼,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王和平當即回懟道:
“他當年暴揍許大茂,腳踢閆解成,不是鄰居麼?他那臭嘴亂噴,偷三大爺車軲轆,不是鄰居麼?不過你是靜茹堂姐,我也得叫你一聲姐,今個就給您個麵子,如果您和許大茂搭夥過日子,衝著連襟的份上,我也得幫您二位,是吧?您二位準備搭夥麼?”
秦淮茹當即慌張道:
“可彆瞎說,我就是看他如今可憐,你不幫就算了……”
秦淮茹隻是想吸傻柱的血,怎麼會把自己綁在傻柱身上呢?傻柱被整的各種崗位換來換去,極大的影響了她的吸血計劃。
找王和平不成,她才找到許大茂,許大茂是很多事情的直接經辦人,想來大家以前也有過幾絲情分,但許大茂卻又是個滑不溜手。
於是她鼓足勇氣詐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