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在前麵跑,儀官小姐帶著往生堂的人在後麵追。
沒有經過訓練的儀官小姐一路追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卻始終沒有停下腳步。
儀官小姐邊跑邊對眾人道“你們跑的快的快追啊,彆讓一弦出事了。”
“這個小家夥是怎麼跑這麼快的,一溜煙的功夫就跑出去這麼遠了,跟胡堂主一樣難追。”
記憶中的胡堂主也是這樣,跑的飛快,儀官小姐怎麼追都追不上。
璃月的荒野是魔物的領地,人類的禁區。
夜色中,森林被黑暗籠罩著,微弱的月光和星光透過樹梢,給拚儘全力循著歌聲奔跑的一柱了微弱的光源,讓他不被黑暗中如怪物觸手般阻攔他的藤蔓和枝杈絆倒。
一柱拚命的奔跑者,他不再顧忌前方是荊棘灌木還是陷阱泥潭,歌聲就是他唯一的方向。他赤腳踩在地麵上,在泥濘的鋪滿落葉的地麵上留下一個重重的腳印。他每一次高高躍起,又重重的落下,打破了森林的沉寂。
周圍的樹木都仿佛在為他加油鼓勁,激勵他不要放棄,樹葉的沙沙聲如同觀眾的歡呼聲,激勵著他不斷向前。
一柱掛在脖子上,藏在衣服裡的香囊閃爍著光芒,此刻他卻無心理會。
一柱現在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母親!一柱!等著我,我來了!!!”
黑暗中的森林很容易讓人迷失自己,一柱瘦小的身影早已被高大的樹木和雜生的灌木遮擋,往生堂的人隻能沿著一柱奔跑時留下的蹤跡追趕著。
幸好一柱在奔跑時弄出的動靜很大,往生堂的隊伍裡也不缺經驗豐富的冒險家,一柱奔跑時留下的腳印,一柱被荊棘掛住扯下的衣服布條,都在為他們指明一柱前進的方向。
追趕一柱的隊伍中,兩人小聲的交談著。
鹿人甲“唉!你說一柱這小子不會是瘋了吧,這跟發了狂的野牛似的什麼都不管的就往前衝,真不怕一頭紮進丘丘人的老窩裡。”
鹿人乙“可憐的小子,母親才剛去世,好不容易遇到了儀官小姐這個好心人,被往生堂收留了,結果相依為命的妹妹又……唉!”
鹿人甲“說的也是,換做是大人也受不了,更彆說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真是可憐啊。”
鹿人乙“誰說不是呢,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一行人追趕著一柱,為了節省體力兩人也不再繼續交談,低著頭沿著前方的人的路線追趕著。
說來也奇怪,一柱一個小孩子,即使體力再好,也不應該能一口氣跑這麼遠。而且隊伍裡更是不乏能和丘丘暴徒掰手腕的肌肉猛男和一口氣跑上一天的體力怪物,就算是一柱天賦異稟也應該被追上了啊。
事實上一柱確實開掛了。
一柱沒有注意到,他衣服下的香囊內,那顆植物戰士種子正在不斷的發著光,光點彙聚到一柱的身體內,讓他的速度不斷的提升。
一柱的內心中,對於母親的思念,對於妹妹的擔憂,對於可能傷害妹妹的魔物的憤怒,還有那一定要保護好妹妹的堅定決心,這些情感正在不斷的滋養著香囊內的植物戰士種子。
這枚母親留下來的禮物,在關鍵時刻幫了一柱一把。
雖然吸收了充沛的情感能量,種子內的植物戰士早就可以破殼而出,但是這位新夥伴在了解到一柱心中的所思所想後,立馬決定先留在種子殼內,並用自己的力量幫助一柱。
一柱不停的奔跑著,直到跑到了一片空地之上,他停了下來。
“呼呼~~~”
“一柱,你這小子,總算是追上你了。”
“對啊,你這小子真是跑的比兔子還快,以後肯定能當一個很厲害的冒險家。”
“千岩軍那邊還在尋找,說不定等我們回去就能找到好消息了。”
沉默,長久的沉默。
儘管眾人七嘴八舌的想要安慰一柱,一柱都沉默的低著頭,沒有絲毫反應,就像是睡過去了一樣。
這時,儀官小姐帶著往生堂的後續部隊終於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