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隻想混吃等死!
佩兒僵在原地,雙腿似是灌了鉛。
她深吸了一口氣,放平語調“奴婢方才想起,現下到了王爺用早膳的時辰。”
沈昔昔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哦?你的意思是,這王府中,隻有王爺能使喚的動你?”
“奴婢不是這個……”
沈昔昔打斷了她的話“有你這嘰嘰歪歪墨跡半天的說話功夫,床早就鋪好了。”
佩兒的眼皮子抖了抖,硬著頭皮應了一聲。
她小心翼翼的朝著床鋪那走去,遲遲不敢下手碰那床被子。
沈昔昔立於她身後,目光從她右手上的小竹筐掃過。
心下隱隱有些許了然。
沈昔昔催促了一句“還不快點?”
佩兒狠狠咬牙,充斥著無比厭惡的目光瞪了沈昔昔一下。
這個死女人,還真把自己當成王妃了?
自己是個庶女出身,身份卑賤也就罷了,卻沒有半點自知之明,真以為嫁給了王爺就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了麼?
嗬!
“王妃,這種事情應該由你的貼身丫鬟來做。”
“奴婢雖是王府中的婢女,但卻是貼身伺候王爺的,與旁人不同。”
“既然王爺都未曾發話讓奴婢侍奉你,奴婢自是不敢擅作主張的。”
“還請王妃不要為難奴婢了……”
牙尖嘴利。
暗裡卻在諷刺沈昔昔。
就你,也配使喚我?
“真是看不出來啊。”
沈昔昔將她從上到下,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番。
“就連皇後娘娘身邊的竺靜,見了我都要規規矩矩的。”
“難不成,你比那竺靜還要金貴?”
佩兒正欲開口,餘光掃到門外兩道熟悉的身影。
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猝不及防。
沈昔昔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王妃,奴婢自知身份卑賤,不敢與竺靜姑姑相提並論。”
“但奴婢現下真的有要事要忙,不如等奴婢先去送了王爺的早膳,再回來幫您收拾床褥。”
“若是您氣奴婢違背了您的命令,您要打要罰都可以,奴婢甘願領罰!”
“但……彆委屈了王爺。”
謔!
這一出苦肉計演的是真不錯。
之前看這本小說的時候,怎麼就沒感覺出來呢?
吱呀一聲——
沈昔昔身後的門開了。
越蘇推著墨懷謹進來。
墨懷謹清潤的目光蒙上一層淺淺的冷意,不易察覺,聲線與平日無二。
“怎麼回事?”
沒等沈昔昔說話,佩兒就已經跪著挪動過去,爭搶著開口。
“王爺,您彆怪王妃。”
“是奴婢言語間不小心衝撞了王妃,所以才……才……”
佩兒抽了抽鼻子,垂下頭,極其委屈,將錯誤全攬在了自己身上。
墨懷謹望著沈昔昔沒什麼表情的臉蛋,淡淡的問“你說。”
沈昔昔懶得費口舌去解釋那麼一堆沉雜的話。
“王爺不是都聽見了麼?還明知故問乾嘛?”
佩兒要是沒把握,也不會直接跪下。
墨懷謹眯了眯墨色的瞳孔,眼底掠過一抹寒光。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輕叩兩下,薄唇吐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