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昔昔站在書房門口,沉思良久。
忽然,身旁的核桃甩了一下尾巴,噌的往裡頭躥去。
沈昔昔醍醐灌頂,拔腿就追。
“哎呦!核桃!你彆亂跑啊!”
越蘇手猛的一抬,劍鞘橫在了沈昔昔身前。
“王妃,這點小事,就不勞煩您親自動手了。”
“屋內伺候的人,自然會將核桃原封不動的送出來的。”
沈昔昔深吸了一口氣,環抱著胳膊,冷冷的看著他,“我看你是鐵了心的偏要跟我作對是嗎?”
“屬下不敢,屬下隻是奉命行事!”
沈昔昔往書房裡頭看了一眼,連墨懷謹的衣擺都沒瞧見。
她揚聲,慍怒的喊著。
“墨懷謹你可真行!你是壓根沒給我賠禮道歉的機會啊!”
“我知道我不該燉你的魚,你想要什麼補償你說就是了,至於跟我這麼冷戰嗎?”
“那東西再金貴,說白了不也就隻是一條魚嗎?”
“我可是你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媳婦!”
“難不成,我還比不上那條魚?”
“再說了,那魚你沒吃啊?”
“你當時吃的可嗨了!最後一口我都沒舍得吃,還讓給你了呢!”
“好家夥,你是吃完了就賴賬是吧?”
“你這跟穿上褲子不認人有什麼區彆?”
一通怒喊發泄了這數日來的憋屈後,沈昔昔一個帥氣的轉身就走。
然而,她這樣的激將法,並沒有把墨懷謹吸引出來。
“還真以為我沈昔昔沒了你就不行了?誰還沒個底線了?熱臉貼冷屁股這麼多天,我都貼煩了!”
香兒一臉擔憂的望著她,“王妃,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我要出府!”
“彆跟著我!”
……
書房內。
越蘇為墨懷謹斟上了一壺茶。
“王爺,您不是沒生王妃的氣嗎?為何要冷落著王妃啊?”
一開始,他以為墨懷謹會因為沈昔昔燉掉這條魚而大發雷霆。
可事實證明他想錯了。
墨懷謹隻為了那條魚默哀了幾秒鐘,便自顧自的做彆的事情了。
“本王就是想看看,這小家夥能堅持多久。”
墨懷謹攤開手裡頭的那本書,心不在焉的瞧著,滿腦子都是沈昔昔方才大喊而出的話。
媳婦?
這沈昔昔的覺悟還挺高。
不過,他什麼時候穿上褲子不認人了?
他壓根就沒在她麵前脫過褲子啊!
……
日落西山,為整個凜南國籠罩上一層朦朧的色彩。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沈昔昔喬裝打扮了一番,將頭發梳成男子模樣,特意化了個英氣的妝容,打算去好奇已久的挽君閣瞧瞧。
“這糖人不錯,多少錢一個啊?”
“兩文錢一個!”
沈昔昔掏出錢袋子,摸出來一塊碎銀子扔給他,十分闊氣的道“不用找了。”
反正她從沈雪憶和大娘那訛了那麼多錢,不愁沒錢花。
在挽君閣周圍晃蕩了一會,沈昔昔墊著腳往裡頭瞅,發現沒什麼人。
隨意拉住一個過往的男人問了兩句才清楚,原來這挽君閣都是等天黑了才開始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