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慎安痛苦的低吼,一聲又一聲,似是痛苦的野獸。
“墨懷謹究竟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藥,讓你這麼向著他!”
“甚至不惜拉我去做那個墊背的!讓我去承擔這個責任!”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落在我的頭上,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碰到太子的那個位置!”
“你這哪裡是在幫我,你這是在害我!”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算什麼?”
“我在你眼裡又算什麼!”
“沈昔昔,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墨慎安猛地一拂袖,走了。
沈昔昔目送著他的背影良久,直到一陣冷風吹過,凍得她打了個寒噤,才神情怪異的往屋子裡走。
她嘴裡頭嘟囔著,隨風而散。
“腦殘吧?”
……
書房。
墨懷謹神情淡然的下著棋。
麵前的棋盤,很快就被黑白雙子落滿。
越蘇匆匆而入,垂頭低低開口“王爺,方才三皇子來了。”
“不過好似和王妃發生了爭吵,很快便離開了。”
墨懷謹淡淡的嗯了一聲。
越蘇繼續道“還有,今日酒樓一事,怕是很快就會傳入宮內。”
“王爺,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啊。”
墨懷謹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滑過光潔的棋子,靈巧的在手指的縫隙打著轉。
“不急。”
比他們還急得,另有其人。
落下最後一子,墨懷謹這才緩緩直起了腰。
“出去轉轉。”
“是。”
越蘇推著墨懷謹,很快來到了湖邊。
那日暗殺的人沒有找到,墨懷謹便經常命人在此處觀察,將任何可能存在的隱患通通殲滅,開闊了視野,防止有人再度突襲。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步伐匆匆的拎著竹簍走了過來。
“奴才參見王爺。”
墨懷謹有些許無奈,溫潤一笑,“王妃又要釣魚吃魚了?”
小廝想起前陣子府內的一場小鬨劇,也不禁樂了。
“回王爺的話,這是王妃下午出府時命人拿回來的,說是為了補償王爺上次失去的那條寶貝魚。”
“因為路程有點遠,魚到府上時已經無精打采的了,所以臨時放池子裡養了養。”
“方才奴才見這魚活潑了許多,這才拿了過來。”
他一邊說,一邊將魚簍打開,遞給墨懷謹看。
越蘇有些許震驚的道“王爺,這魚跟王妃燉的那條相差不遠啊!”
“要不是屬下率先知曉,恐怕都分不清一二的。”
墨懷謹意味深長的揚起了唇角。
這個小家夥,悶不做聲的還為他悄悄做了點事兒。
“放湖裡吧。”
“是。”
魚兒一著水,尾巴一甩,立馬躥到了水底,消失不見了。
墨懷謹淡淡的道“越蘇,過兩日去魚塘多買些魚回來放湖裡養著。”
越蘇格外不解“為何?您先前不是說這魚貴精不貴多,有個七八條就行了嗎?”
遙想當年墨懷謹剛住進來時,越蘇就曾提議買一堆魚放這裡養。
畢竟這湖實在是太大了。
僅僅隻有那麼幾條實在是不夠看,有時候在吊橋上站上一盞茶的工夫,都沒見一絲魚的影子。
怎麼今兒個卻突然轉了性,改變想法了?
“留著讓王妃燉魚吃。”
墨懷謹說完,轉動著四輪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