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凡塵!
餘府,庭院之中,餘父和自己所愛之人在庭院之中嬉鬨著,看著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池麵好不愜意。
旁邊的幾顆樟樹被附近不知哪來的絲絲靈氣震落下片片樹葉。
“看見沒,落葉歸根,而我歸你。”餘父深情地對著自己的夫人說道。
說起騷話來真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大夏天的就敢說什麼落葉歸根,也不考慮考慮季節的感受。
一旁的餘夫人感覺很是受用,心情大好。
“果然,這種無憂無慮的二人生活真是讓人懷念啊。”餘父無比感慨道。
那兩個娃純屬是意外。
“你說,這趟後山他們真的沒問題嗎?”餘母皺著眉頭突然有些擔心。
“放心吧,那可是我們的兒子!”餘父安慰著自己的夫人,英俊的臉上儘是自豪。
“前幾日,道一晚上來找我們。”餘母想起那晚剛要說些什麼。
“那臭小子儘乾些不是人的事兒,哪有人深更半夜攪他人清夢的,活該被打。”提起此事,餘父還是一副惱怒的樣子。
“什麼臭小子!那是我們兒子!”餘母賞了他一個栗子,道“你這家夥就裝吧你,明明放心不下一直用靈識觀察著院子還不給好臉色給我兒子看。”
“是是是,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吩咐過了,十一現在跟著他們呢,必要的時候他會出麵的。”餘父一臉討好地笑著。
“如此便好。”
隻是餘母的話音剛落,餘父突然愣了片刻,隨後騰地一下站起了身,目光深邃地看向後山,表情嚴肅。
嘴裡與餘雲帆一般喃喃道“妖氣。”
後山,竹林。
周邊的空氣好似讓所有人都開始喘不過氣。
“他,他究竟在做什麼!”宋秋靈微喘著道。
如同餘道一之前所講的,不僅是外人,哪怕是與他認識那麼多年的自己在這一刻都感覺到了陌生,好似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當這片天空壓得不能再低,狂風卷得他人睜不開眼,靈氣在沸騰蒸發的邊緣時刻,好似一切都停止在了這一刻。
眾人在狂風之中微眯著的雙眼看到那鳳冠血蟒開始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變得乾癟起來,身上因受傷嚴重為數不多的黑色鱗片紛紛抖落,一雙眼睛開始失去焦距變得暗淡,幾個呼吸之後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隨後隻聽見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砰的一聲乾屍被炸得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隻見一尊墨色小鼎倒飛而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力,那是餘雲帆留於餘道一身上在鳳冠血蟒腹內保護他的法器。
然後是一道赤芒從中蹦出,光芒之中餘道一的模樣有些妖異,明明就是他的模樣可看起來卻好似在哪裡發生了些變化,讓他看起來更加俊美的了幾分,就連身材好似也是勻稱了些。
變化的幅度很小很小,卻是實實在在地發生著。
赤芒開始彙聚在他右手的一點之上,他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在那方向之上是宋詠。
終於在一切到達極致的時候,餘道一終是揮出了那一拳,赤芒在一瞬間充斥著所有人的眼球,刺眼的讓人睜不開眼,那一拳途經的路上植物,石子紛紛化為虛無。
古妖一變,九煉獄!
一獄之力!
一聲比之前更加響亮的聲音傳出,響徹雲霄!周邊的竹子紛紛斷裂看來,被強大的衝擊力擊飛,餘道一周身方圓數米之內再無一物。
當赤芒開始散去,那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狂風也不見蹤影,仰頭望天也變成了原來的樣子,陽光好似重新灑向這片大地,那般耀眼不見昏暗。
眾人在強大的衝擊力之後連忙站穩了身,而宋承則是撣著自己身上的灰塵,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他被震飛了數米之外。
向前看去之後,眾人紛紛是難以置信。
那一拳之上,一道詭異的壕溝,一道數百丈的壕溝,足足有九尺之寬,筆直的向前方延伸,一直蔓延數百丈才終於結束,而在那一條壕溝之上一切都不複存在。
宋詠呆了呆,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壕溝,心有餘悸,慶幸著他這一拳在最後時刻打偏了,自己可以活下來。
隻是呆滯的表情上緊接著又是難以置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隻覺得這一切再也不屬於自己,而自己也無法動彈。正此時,一道輕風吹過,宋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化為碎片紛紛隨風散去,眼神複雜地向前看去想要說些什麼卻有什麼都說不出。
終是風停了,人,散了。
宋秋靈看著這一幕未曾想這隻是一轉眼的功夫,有些感慨輕聲道“最後的最後,你還是一條狗,一條林濤的狗,你從未真正認清過自己。”
隨後待一切散去,眾人看向那片什麼都不複存的空地之上,一道人影屹立在那,聽見他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