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凡塵!
一陣轟鳴,這片峽穀在已經被他們打崩,一條蜿蜒數百公裡的峽穀在他們大戰的位置硬生生地斷開,徹底地斷開。
兩旁的山體徹底崩塌,隻剩一片廢墟,峽穀內堆積滿了山體落下的碎石,碎石之上是大片大片分不清是紅還是白的積雪,當然在這片近乎一片黑暗的巨柱之中,無論是什麼顏色都已經不重要。
轟鳴巨響之後,夏川就這麼躺在了一個巨坑之後,他失去了他的右臂,身上全是裂痕般的傷口,應是英雄末路,他的眼神是那麼空洞,僅剩的一點生命之火也在這寒風之中隨時都會被熄滅。
墨淵腳踩在他的胸膛之上,麵具之下咧嘴獰笑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吐息出來的白霧在這寒冷的天氣中瞬間消散。
墨淵的戰鎧肩膀位置有著一處傷口,像是刀傷不大不深,甚至連血液都未曾出現,有的隻是絲絲黑氣彌漫不斷修複著,但卻是實實在在地突破了他的戰鎧傷到了他。
這是夏川孤注一擲的刀意。
“夏川,你很強,真的很強,哪怕在我的那個時代,能把刀意練到這種程度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若你生在我的那個時代,你的成就遠不會像現在隻是區區的元嬰!在那個天下群雄四起的時代,你可以自由地放開雙手雙腳,而不是現在被深深束縛著。”
“你是擁有成仙資質的男人,可惜了,這片天地已經發生了變化,已是陌路,在這裡你的成就僅限於此,你的生命也隻能到此為止。”
墨淵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那是真得為夏川感到可惜。
“我,生是大夏的人,死,也是大夏的魂!”夏川的嘴唇艱難地動了動,聲音很是虛弱和輕微,但語氣是那麼堅定不容置疑,空洞的眼中突然浮現出一抹懷念。
那是他第一次入營,夕陽西下,暖橙色的夕陽照在軍營中,爽朗的笑聲在軍營中響起,像是每個新兵蛋?子都要經曆這麼一番,夏川和與其他人一起光著身子對著夕陽衝著澡,在他們的背後那是大夏的旗幟,在不斷響起的笑聲中夏川紅著臉光著身子挺著脊梁與戰友們共同起誓。
大夏人,大夏國,大夏魂,人在!國在!魂亦在!
夏川的身體逐漸破碎崩壞著,這是他使用秘法的副作用,不入輪回,神魂俱滅,斷絕今生來世從這個世上徹底泯滅。
“大夏魂嗎,這個大夏值得嗎?夏川。”墨淵輕聲說著,將踩在他身上的腿收了回來,就這麼看著夏川的身體逐漸消散。
“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所謂值不值的事情嗎?有的,隻是一群傻子追隨著他們自己的信念罷了。”夏川最後笑了笑,像是嘲笑著自己,又像是嘲笑著這個大夏。
“還真的,是個傻子。”墨淵嘲笑著,看著他的魂魄四分五裂最後隨風散去。
這道魂,他拘不住。
結束戰鬥後,拍了拍手,也算是活動了一番筋骨,墨淵向著路青蓮走去,他答應的已經做到,剩下的便是將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便是。
“默哥呢,你把他還給我!”被接觸了禁錮的路青蓮大喊著,對著墨淵直揮拳頭。
“喂,你隻是我與他之間的交易之物罷了,給我認清你的位置。”
“我可不會像你那默哥哥那樣好聲好氣地對你,救下你,然後在殺了你,我照樣沒有違約。”
墨淵皺了皺眉,很是厭惡這個女人的無理取鬨,如他所說,現在的他已經救下了這個女人,而若真是到那膩煩的時候,他不介意揮手殺了他。
“你不會殺了我!默哥他一定還在!我死了你永遠彆想從盒子裡出來!”路青蓮有恃無恐。
“有件事你可能搞錯了,我想出來的確需要那個小家夥的幫助,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要受製於人。”
“路青蓮,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我,永遠永遠不會接受他人施舍的妥協,也不會在意他人放肆的威脅。”
“我,真的會殺了你,而讓這家夥幫我打開那個盒子的方法有很多很多種。”
“就比如說”
墨淵右手掐訣,食指中指並攏直指向一個方向,黑色氣流席卷而出,數縷黑氣合為一線向所指的方向飛快地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