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昭歌!
墨家主攜著其他家主一起去後院看戲,他沒有看到宮家主,他又仔細地往旁邊瞅了瞅,看到他的女兒,問道“歡兒,宮羽裳呢!”
墨歡轉過頭,看著爹爹說“爹爹,江歌笙帶著宮羽裳回去了。”
“怎麼回去了,我還想邀她去後院聽戲了,這就回去了,太可惜了。”
墨歡回答道“宮羽裳有些不舒服,江歌笙便把她送回去了。”
墨家主點了點頭,便也沒說什麼,他領著那些家主去往後院聽戲,墨歡看爹爹走了,她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你們倒是走了,讓我替你們解釋,下一次,在遇到,一定要好好地說你們。”
易見寒站在樹下想事情,墨歡走到了他的身邊,打斷了他的思緒,墨歡向他問道“有沒有興趣去聽戲。”
易見寒笑了笑,爽快地答應道“好啊!”
後院,各位家主都坐在最前排聽戲,易見寒和墨歡來到後院的時候,戲已過半,在遠處,墨言看到自己的妹妹來了,立即走上前去,用著急地語氣說“歡兒,你怎麼才來,母親都等你許久了。”
“哥哥,我本就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母親坐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呢!”
墨言無奈地搖了搖頭,用寵溺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妹妹,感歎道“全家人就寵你一人,母親知道你貪玩,給你留好了座位,就在她的身旁,你過去吧!”
“謝謝,哥哥。”
墨歡看著母親聽得出神,便悄悄地坐在了她的身側,一邊喝著茶,一邊磕著瓜子,讓她感到很是無聊,她遠遠地看了易見寒一眼,看到他和自己的母親坐在一塊,相談甚歡,她又回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發現自己的存在感好小啊!
她看著台上有一個青衣女子從身後掏出東西,因為在台上她可能沒看仔細,當青衣女子亮出匕首的時候,她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隨即她發現青衣女子往易家主的方向走去了。
青衣女子的身手果然不一般,她好像會仙術,易家主的手臂被青衣女子刺傷了,多虧了錦繡閣主出手相救,她將青衣女子打傷了,青衣女子倒在地上,她從身後掏出了煙霧彈,逃跑了。
易夫人捂著易家主的手臂,在他的身旁詢問道“老爺,疼不疼啊!要不然我們還是離開墨府吧!”
易家主搖了搖頭,拍了拍他夫人的手,安慰道“夫人,我沒事,你彆擔心,隻是一點小傷罷了。”
剛才易家主近距離看著青衣女子的臉,真的好像,居然跟他死去的夫人好像,他難免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易家主對著錦繡閣主,感謝了一番,說道“剛剛多謝錦繡閣主相助,打傷了那位青衣女子。”
錦繡閣主笑道“舉手之勞而已,倒是你,我看你的臉色有些發白,要不回家休息一下吧!”
墨家主走上前去,打斷了他們的話,看了一眼易家主,說“易兄,你先回去吧!畢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易家主點了點頭,說“好!”
臨走之際,墨家主還吩咐道“易兄,好好照顧自己。”
易家主離開墨府,什麼也沒說,但表情都掛在了臉上,易夫人挽著家主的胳膊,默默地看著她。
易家主的離開,讓後院來參加壽宴的人群都解散了,後院也就剩下墨家的幾口人了,墨家主唉聲歎氣地說道“以後在也不過生日了,今天的壽宴造成這樣的局麵。”
墨言安慰著父親說道“爹,你也彆太生氣了,善後工作我會處理好的。”
墨家主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向他吩咐道“那些戲班子的人一定要給我扣下,好好審問他們,我一定要知道那名青衣女子的下落。”
“知道了,爹,你也彆太著急了。”
好好一個壽宴就這麼攪碎了,墨言安排了這一切,沒想到竟被一個刺客給打亂了,他心中十分地憤恨,他緊緊地握住雙拳,一定要將青衣女子抓住。
在馬車上,氣氛異常地冰冷,易見寒從未見過這樣的父親,他悄悄地趴在母親的耳邊,小聲地問道“娘親,你說我爹爹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像是有心事似的。”
母親緊握著他的手,無奈地說道“大人的事,小孩彆管。”
馬車停在了易府,易家主著急地下了馬車,大步地走進了家門,夫人和兒子緊隨其後,易家主快速地走著,夫人在身後氣喘籲籲地喊著,說道“老爺,你等等我。”
易家主像是沒聽見似的,走到了桃花樹下,他看著眼前這顆桃花樹,回憶輾轉來回,讓他的眼眶有些濕潤,他一個人苦笑著,有些事情可以忘掉,有些事情卻是忘不掉的,因為已經深深地刻在了腦海裡,烙印在了心間。
這世間最難逃得是情關,在命運的推動下,愛情仿佛變得不值一提,雖然彼此相愛,但終有怨恨的一天。
易夫人站在他的身後,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她知道,這麼些年,他心裡一直有一個人,未曾放下過,也成了他深深地執念,在他堅硬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有那個人的影子,彼此駐紮在對方的世界裡,未曾離開過而已。
易夫人一步一步地走到易家主的身旁,看著他說“老爺,這些年你一直沒跟我說過易見寒的生母,關於你和她的故事,你從未對我提起過,包括易府上下的人都不曾說過,這麼些年,我雖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可你卻從未碰過我,我們一直相敬如賓,從未有過爭吵,這樣的日子雖然很幸福,但我也想知道關於你過去的事情。”
易家主看了她一眼,說“我和她的故事很漫長,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反正已經過去了,我也早就放下了。”
易夫人哼了一下,質問道“真的過去了嗎?那名青衣女子想要刺殺你,你都未曾還過手,還是錦繡閣主出手相助,才將青衣女子打傷了,這究竟是為何啊!”
易家主及其敷衍地回答道“夫人,我沒事,你就不用在探知我的過去了,我有保留隱私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