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個時代,即使軍家擁有最大的天池湖泊,想要獲取靈氣也是無比艱難,有些天賦低的修士花費了數十年,甚至是數百年可能都沒有踏入調息境。
可就是在這種大環境下,軍老爺五年都不到就開始衝擊調息境,除了那些隱世不出的宗門,軍老爺儼然成了年青一代的第一人了。
但是……,自從他遇到陸沉之後,卻發現自己無論乾什麼總比陸沉慢一步。
雖然與陸沉同行的這幾個月,修行速度已經令他萬分驚恐,甚至是讓他一度感覺是做夢一樣,而且這段時間他總有一種感覺,與他同一個時代人已經追不上他了。
又或者說,在與陸沉修行的這一段時間,他已經擺脫那些世子的追趕。
軍老爺剛開始的時候也暗暗想過,隻要他保持現在的速度再修行幾年,就可以進入他哥哥哪一個時代,成為與他哥哥一個時代的人物。
可是,隨著在時間的發展。
陸沉展現出的能力越多越多,他心中就越想要和陸沉作對比,直到現在,他滿腦子的想法都是要超過陸沉,隻有他在一件事情上超過陸沉,他的心中才會得到真正的滿足。
軍老爺知道這種想法很病態,但是這的確就是他目前的狀態,隻有陸沉是他要挑戰的目標,其他人在這個過程中都得靠邊站才行。
“小軍子,你也不是個娘們,咋就這麼弱呢?”
軍老爺還在想著過往的一幕幕,但就在這時,南天一劍陰陽怪氣的呼喊聲,直接鑽進軍老爺耳朵。
軍老爺抬起頭看向南天一劍,他這才發現南天一劍身上,已經被一層薑黃色的光芒覆蓋,自己僅僅使用劈挑刺,根本無法突破那光芒的防禦。
隨著南天一劍的聲音越來越大,軍老爺的脾氣也就上來了,冷喝一聲,身體經脈中慢慢運轉起靈氣,將先天雷氣直接灌入了天道長槍中。
“好你個小劍子,真當我拿你沒辦法?”說著,軍老爺直接抖動長槍,一個雷蛇出現在槍身上,吞吐著蛇信直接衝向了南天一劍。
雷蛇撞擊在南天一劍的護身光芒中,先天雷氣瞬間爆發,將那薑黃色的光芒撕開一個大口子,緊接著,那雷蛇就像是蟒蛇纏繞獵物一樣,將南天一劍緊緊的包裹在了裡邊。
“爆!!”
軍老爺收回天道長槍打了個響指,那雷蛇瞬間發生爆炸,狂暴的雷電之力瞬間將南天一劍吞沒。
等到南天一劍重新爬起來的時候,身上的道袍已經襤褸不堪,漏出的肌膚也覆蓋上了一層焦黑之色,那原本整整齊齊紮著的頭發,此刻也是無比的淩亂。
軍老爺看著南天一劍這個樣子,嘴角流露出邪魅的笑意,用南天一劍剛才的語氣,衝著南天一劍說道:“沒辦法,我說小劍子,你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嘛,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我我我……”南天一劍看著軍老爺的表情,頓時無話氣的的身體抖動,想要反抗一句卻又害怕軍老爺的雷電之力,隻能將目光轉向了陸沉。
“老大,你看看小軍子,一天就隻知道欺負我。”南天一劍看著陸沉,委曲巴巴的說著的同時,他還瘋狂眨著眼睛,強行讓自己擠出了幾滴淚水。
“哼……,就知道哭,娘不唧唧的。”軍老爺衝著南天一劍冷哼一聲,將天道長槍送回了體內。
“你……”南天一劍還想再說,卻被陸沉直接出聲打斷:“好了,知道自己哪裡還差點就趕緊努力,不要整天就隻知道逞強,把你這些時間用來修煉願力早就能打過他了。”
說著,陸沉伸手向南天一劍釋放出‘離陽·水’直接將南天一劍的身體清理乾淨,看著手中不斷變化狀態的靈氣,陸沉伸手點了點南天一劍的腦袋,隨後率先走向了衝虛弟子那邊。
“聽到沒有,彆整天娘不唧唧的,把這些時間都用在修煉上。”軍老爺從空間戒子中拿出新衣服,壞笑著扔向南台那一劍,這才飛快地走向了衝虛弟子那邊。
“哼,什麼娘不唧唧的,老大可沒這麼說。”南天一劍接住軍老爺的衣服,還不忘反駁地說道:“怎麼是個黑衣服?你不知道我是白衣神王,隻有白衣才有資格穿在我身上?”
“愛穿不穿,不穿拉到。”軍老爺聽到南天一劍的嘟囔聲,頭也不回的說道:“反正我就剩下這麼一套備用衣服,你要是不想穿就給我送回來,省的你一直娘不唧唧,嘰嘰歪歪的。”
“穿穿穿,我不就是說說嘛,沒了白衣我還能光著屁股不成。”
南天一劍著急忙慌的說著,連忙將身上的破衣服換下,追回陸沉跑了過去,生怕軍老爺反悔過來要回去,但是眼睛卻不斷向衝虛弟子那邊瞟著。
每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衝虛弟子,而且道袍樣式還是比較威風的,南天一劍就立刻將兩人的身材一對比,覺得不行又連忙對比下一個人的衣服。
……
陸沉三人離開之後,最終戰場上就隻留下了孤零零的土堆,張爽的屍體,就被陸沉埋葬在這土堆之下。
隨著陸沉三人的離開,土堆周圍漸漸彌漫出了一股荒涼悲傷的氣息,仿佛是在宣告著張爽作為主角的話本已經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