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他們肯定是不足為慮。”雷暴諂媚說道。
“可是周凡師兄，外邊衝虛弟子，看上去可不止有四百人，他們離得有些遠，我雖然沒看清具體的數量，但最起碼也有得有三四千人。”
“三四千人，這怎麼可能？”
周凡眉頭猛地皺了起來，體內氣息也開始劇烈波動：“從二十年前，衝虛書院就隻剩下一些土狗垃圾，現在怎麼會突然多出這麼些人？”
“周凡師兄，還有一件事，我總是感覺很奇怪。”
雷暴左右看了看，隨即在周凡耳邊低聲呢喃：“我剛才看到衝虛弟子頭頂，好像都懸著一塊令牌。”
雷暴說罷，便是搖著頭退了回來，表示自己很難去理解：“這種形式，我總感覺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雷暴師兄，你是說懸浮著一塊令牌？”
正在為周凡護法的王龍，突然開口：“那雷暴師兄，你有沒有看到衝虛首席令牌？”
“衝虛首席令牌？”
雷暴愣了一下，隨後繼續開口說道：“對對對，他們擺出了衝虛戰陣，那塊衝虛首席令牌，就懸浮在槍尖的位置。”
“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
雷暴停頓了額一下，隨後與王龍一同喊了出來：“首席祭令！”
這一聲呼喊下，正在修煉的周凡，身體猛烈顫抖，直接噴出一口烏黑精血：“你說什麼，你說你剛才看到了首席祭令？”
看到周凡如此模樣，周圍盤坐的數十名護法弟子，全部都緊張的站起了身。
“無妨，氣血逆流而已。”周凡擺擺手，示意眾人不用擔心，隨後百年直接吞下了兩顆丹藥。
“對，那就是首席祭令！”
雷暴看著周凡，肯定的點頭：“我們很久沒進行首席祭令，所以我剛才也沒有想起來，但是現在想想，那種感覺就是首席祭令沒錯。”
“首席祭令！”
“凡我所做，皆為師出有名！凡禍亂宗門者，皆可斬之！”
周凡低聲呢喃著，再次吞下幾顆丹藥，盤坐下來，開始平息體內的靈氣波動。
幾分鐘之後，周凡緩緩睜開了眼睛：“對了雷暴，那個人開啟首席祭令的是陸沉？”
“不清楚！”
雷暴搖了搖頭：“戰場距離這裡太遠，戰鬥場麵也太混亂，我並沒有看到為首的人是誰。”
“呼……”
周然長呼了一口氣，猶豫了很長時間，這才繼續開口：“雷暴，我這裡還有最後一個符篆傀儡，你用它去看看開啟首席祭靈的人，是不是衝虛書院那個新任首席陸沉。”
“明白！”
雷暴動作恭謹，從周然手中接過符篆：“周凡師兄，我這就去查看清楚，不過周凡師兄，不就是一個首席祭令嘛，應該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吧。”??
“呼……”周然長歎一口氣，示意雷暴迅速離去：“你先去吧，等回來再與你解釋。”
看著雷暴離開的背影，周凡眼神中充斥著猶豫。
直到雷暴從裂縫離開，周凡這才收回目光：“王龍，你們繼續為我護法，這次必須要冒險突破了，我總感覺那個陸沉，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周凡師兄，你確定不要再休息一會？”
王龍擔心的說道：“不過是一個新任首席而已，就算他在秘境中得到機緣，頂了天也就是降氣巔峰的實力，周凡師兄你不用太過焦慮。”
“這次的情況不太正常。”
周凡搖著頭，緩緩閉住了眼睛：“衝虛書院出現這麼多新弟子，而且還變得這麼激進，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還是早一點領悟這本秘術為好。”
說著，周凡便已經進入了參悟狀態。
王龍等人看著周凡，也是長歎一口氣，重新釋放靈氣為周凡護法。
同一時間，在距離周凡五百丈之外的地方，還有幾人在低聲議論著。
碧炎書院首席雲平，對著周圍的幾個弟子使個眼神，示意他們去打探祭令的情況，同時，他自己則進入了最後的修煉狀態。
雲平的身上，已經隱隱有沉丹境的氣息彌散出來。
另一處，白雲書院首席溫子明，被一股白色煙霧所包裹，根本看不出他的修為境界。
聽著弟子回報的消息，溫子明冷哼一聲，靜靜的看著身前的弟子，並沒有絲毫的緊張，隻是示意白雲弟子安靜下來，等待碧炎和風雷率先出手。
三家書院，三位首席，此刻表現出了不同的狀態。
陸沉這邊，在符篆傀儡被焚燒之後，搜尋就再次陷入了停滯狀態。
“小劍子，還沒有感受到不同的氣息嘛？”
軍老爺從雷電巨人眉心出現，衝著南天一劍出聲詢問：“剛才不是很容易就找了到了嘛？”
“額……，我也不知道。”
南天一劍撅起嘴巴，有些無奈：“可能是他們發現了，直接把氣息給隱藏起來。”
“不用著急，慢慢感應就好！”
陸沉拍了拍南天一劍肩膀，隨後，便繼續盯著爆炸的地方。
他沒有修習過傀儡術，但還是知道傀儡術，必須是由人在一旁操控的。